滑,沒有戴套,沒有任何調情的手段,只剩最原始粗野毫無理性的衝撞。
交合處堆積起越來越多的濁液,濁液裡裹著血絲,賁張的兇器終於撕裂了曲淼的身體。但對曲淼來說,身體的痛比起內心的屈辱又算什麼。
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哪怕這幾十年他們都不是朋友。
這一刻,他終於徹底不再想唐天予了。他腦子裡出現的全是前一段時間他和蔣卓晨相處的畫面。
一些稀疏平常的早晨,趕去辦公的車上,在回酒店的路途中海上細碎的光輝,或者是他在他面前跳下大海的每一次自由的瘋狂。
在他錯覺他們已經可以好好相處的那些時候,他不知道和平已經走到了終點。
長夜漸深,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停滯在某一個時候,最後蔣卓晨終於爆發,射在了曲淼裡邊。曲淼躺在下邊一動不動,他重重地喘息,壓在他背上,一直到射完最後一滴濁液……
&ldo;嗚‐‐嗚‐‐嗚‐‐&rdo;
不知誰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震動著,緊接著就是鈴聲的響起。
在那婉轉的鈴音裡,蔣卓晨突然一個激靈,他的性器從曲淼體內滑了出來,他瞪眼跪坐起來,低頭,他的那根東西上除了精液之外,還附著鮮紅的血液。視線再往下,趴在床上的人的腿間更是慘不忍睹……
蔣卓晨就像剛在明黃的燈光下做完一場噬魂的夢,現在終於清醒了過來。
&ldo;我會殺了你。&rdo;趴在被褥裡的人捏緊拳頭,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真正的殺意,&ldo;總有一天,你絕對會為今天的事後悔。&rdo;
說完曲淼翻身起來,他雙目赤紅,眼角濕潤,他的後邊淌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以及自他身體與心的疼痛中蜿蜒而出的鮮血。
他坐起來,陰冷著臉不再看蔣卓晨,忍著恥辱與疼痛,姿勢彆扭地下了床去找自己的電話,而後一瘸一拐地拿著電話走進了浴室。
有那麼一時半會兒蔣卓晨的腦子都恍如亂麻。他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
他是不是瘋了!
這一次,他竟真的。強暴了曲淼。
他知道曲淼的固執,決絕。當他意識到曲淼再也不可能輕易原諒他的時候,從未有過的惶恐與懊悔從蔣卓晨心底迅速地蔓延。
蔣卓晨是理性的男人,被沖昏頭腦什麼的很少很少出現在他的身上。他一直不認為自己對曲淼有多深的執念,得不到的,他向來放手得比誰都灑脫。
甚至就連曲藍,被曲藍連番拒絕他也沒覺得多意外,多沮喪,多執著,這兩天他甚至想既然他已經試過追求他,這段最終註定會落敗的暗戀或許也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但為什麼……
今天的這一切,讓他發現他竟搞不懂自己了。明明知道不可挽回,可是那一刻他的身體卻遮蔽了理智發現的警報。他仍舊做了。
蔣卓晨下了床,他的衣服有些亂,但還穿在身上。褲子也只褪下了一截,他從曲淼床頭拿了紙,擦拭性器上混著觸目的血的濁液。這時候他才感到他的唇和舌頭有好幾處熱辣辣地發著痛,但相比他來說,他知道浴室裡的人現在的情況更慘。
他漸漸平息了自己混亂的呼吸,但眼皮跳得厲害,他按著狂跳的眼皮給蔣方瑜打了一個電話,把已經在與周公下棋的人吵醒,和蔣方瑜約了明天見面。
他急需弄明白一些事情。
否則,他怕自己會犯下更多的錯誤。
第36章
穿好衣服,經過浴室門外,蔣卓晨往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