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渾身都不自在,腰肢酸軟,屁股裡一直有一種異物感,還有穿了衣服後動一動就被擦得又痛又蘇麻的胸部……還能出門才怪。
他不自在地下了樓,不解氣地詛咒李能最好能痿個十天半個月。
樓理李浩和小甘都在,兩人在給花園裡的那一排剛栽不久的薔薇弄架子。
曲淼不太想看到李能,不過他也的確沒看到那男人,一會兒他才想起,這兩天輪到李能休假,之前就說要回老家參加朋友婚禮,估計一早就走了。
曲淼坐在院裡的桌前吃早午餐,看那兩人繼續忙碌。那薔薇花架是由木條一根一根地釘起來,做成無數的木格子。李浩蹲在地上做架子,小甘在旁邊幫忙扶木頭、遞釘子,分工勞作,有條不紊。
春光洩下,暖風清揚,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小甘正給保鏢遞水喝,戴著木工手套的保鏢扶了一下小甘的手腕,自己不去接瓶子,就著秘書的手仰頭喝了兩口水,又埋頭繼續幹活,畫面格外的順眼。
曲淼咬著筷子,撐著下巴瞅著眼前這兩個人,有點疑惑地想,什麼時候他的秘書跟蔣卓晨的保鏢竟相處得這麼和諧?
然而,中午曲藍和曲淼才說著蔣卓晨人間蒸發的事,誰都沒想到,晚上,那個已經引起了小小騷動的男人一如他當初憑空消失,他就那麼突然地出現在了一個活動現場。
曲淼驚訝地看著曲藍給他傳來的現場影片,看完之後他立刻聯絡了曲藍問:&ldo;你確定是蔣卓晨本人?&rdo;
&ldo;剛才我跟他聊了幾句,試探了一下他,那些是隻有蔣卓晨自己才知道的事,他都聊得從善如流。而且他本人的那種氣質我想其他人也學不到那麼像。&rdo;
&ldo;那他這段時間呢?&rdo;
曲藍說:&ldo;他說在南美那邊考察一個新專案。&rdo;至於蔣卓晨說的是真是假,那只有他自己知道。畢竟就連雷霆的高層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就憑這麼一句話終點確實太多。
曲淼捏著電話,心情複雜地說:&ldo;既然這樣你也別擔心他了。&rdo;
他能休假離開,蔣卓晨出現了。這時機是不是太巧了?!
他心裡隱隱覺得不對,但是……那個可能性根本就不成立……李能天天在他的面前,如果李能是蔣卓晨,他怎麼可能做得到毫不露餡?!
就在這時候,曲淼突然後知後覺地想到一件事,在他和李能第一次上床的那天,李浩喊了一半的某個字‐‐&ldo;j&rdo;?李浩,難道是想喊&ldo;蔣總&rdo;?
一想到這裡,曲淼就眼神發暗。不是他太過敏感猜忌,而是一種本能驅使著他把這種可能性提上腦海。
而要確定李能和蔣卓晨不是同一個人也不難‐‐曲淼劃開了通訊簿,找到了保鏢的名字,並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被人接了起來,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洪鬧聲,有些嘈雜,李能的聲音在曲淼耳邊響起:&ldo;曲總?&rdo;
是曲淼最近聽熟了的音色,不過大概是有點醉酒,嗓子裡飄出來一點沙啞與熏熏然。
這一刻,曲淼的猜疑已經去了一半,蔣卓晨不可能同時出現在高階酒會與喧鬧的婚禮現場兩個地方,他問:&ldo;你還在酒席上?&rdo;
李能說:&ldo;到新人家裡了,大家在鬧洞房,我沒進去。&rdo;
後邊又傳來男女的起鬨聲,還有小孩子喊著要紅包的聲音。看來,真的是自己太多心了。曲淼說,&ldo;你好好玩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