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秦家?”
蘇伏回頭,看了一眼七號倉庫的方向,漫天大火融進她眼底,她笑:“秦家已經成為歷史了,我代表的是西塘蘇家。”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褚南天興致勃勃:“說說看。”
蘇伏往前一步,她穿著黑色圓頭的高跟鞋,光滑的皮面落了雨水,泛著幽幽冷光:“秦行開的那個價,我們蘇家再加百分之五,褚爺有沒有意向合作?”
這是要接手秦家的地下交易。
褚南天斜睨了她一眼,語氣嘲諷:“蘇家你能做主?”
蘇伏臉色稍變。
褚南天冷笑,眼底陰翳與這暴風雨的天氣一般逼人:“要談生意,讓蘇四來,你算什麼東西?”
西塘蘇家的老頭子是個怪人,膝下四個兒子,前頭三個跟撿來的一樣,蘇家老么才是正主,老頭子寶貝得不行,偷偷當女孩兒養在了外頭數年,他真真正正的太子爺,老頭子一把年紀不放權,就是給蘇四守著江山。
偏偏蘇家那個老么,行蹤詭秘,從不問事。
這話,顯然戳了蘇伏痛處,白玉般的臉龐染了幾分慍怒:“褚爺,您腳下這條船,是我的地盤,還有您的女兒還在我那做客呢。”
若沒有籌碼,她也不會來談判。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James接通後,遞給了褚南天,說了一句洗粟鎮當地的話。
“是我是我。”
稚嫩清脆的少女音從聽筒裡傳來,清清靈靈的。
褚南天眉頭舒展,眼角的疤都淡了幾分,他開了擴音,唸了個名字:“Chuge。”
蘇伏聽聞,猛地抬頭。
電話那頭,少女委委屈屈的:“父親。”
褚南天用英文,問:“寶貝兒,你現在在哪?”一雙滾燙逼人的眼睛,自始至終盯著花容失色的女人。
褚戈吸吸鼻子:“我在很安全的地方,”
“誰跟你在一起?”
“很多很厲害的人。”說完行蹤,小姑娘向父親告狀了,委屈得不得了,氣憤得不得了,“父親,有個女人打我了。”
褚南天目光冷冽:“誰打你了?”
褚戈在那頭憤憤不平地說:“鼻子上有一顆很小的痣。”
說一句,就會隔幾秒,喋喋不休。
“黑色捲髮。”
“比我高一點點,是黃種人。”
“我用槍燒她了。”
“她脖子上有燒傷。”
“額頭也破了。”
“他們叫她三夫人。”
褚戈很生氣:“她抓了我。”
非常生氣:“搶我懷錶!”
氣成了河豚:“還打了我!”
褚南天抬眸,似有若無得瞥了蘇伏的脖子,目光森冷:“她打你哪了?”
褚戈告狀:“肚子!”
對熟悉的人,她有點話癆,呶呶不休,說話總是停頓,一句接一句,旺財說,像沖天炮。
“她捅我肚子了。”
“還要打死我。”
“然後把我扔到海里餵魚。”
褚戈用英文罵:“這個壞女人!”
她切換了中文:“媽的!”大聲說,“我才想把她踹到洗粟河裡去餵魚!”
這個狀,告得很刻意,也很及時。
誰呢,掐算得這麼準。
褚南天哄好受了驚嚇的女兒:“寶貝兒,不要亂跑,跟著那個救你的人,我等會兒去接你。”
“哦。”
告完狀了,褚戈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前面的人,那人伸手來接,纖纖玉手,他骨節修長,指甲圓潤,比女子的手還要美上幾分。
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