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很大的雪,整座城市都裹了厚厚一層銀裝,漫天大雪,飛飛揚揚。
時瑾就站在雪色蒼茫裡。
姜九笙跑過去:“怎麼不在裡面等。”
時瑾抬手,將她髮間的雪拂掉:“怕你找不到我。”所以站在了最明顯的地方,盯著她來時的路,一步都不敢走遠。
他穿得單薄,外套上落了很多雪,姜九笙取下手套給他撣身上的雪,觸手摸到一片冰冷,眉頭擰了:“衣服都溼了,冷不冷?”
時瑾點頭:“冷。”
她踮起腳,把帶來的外套給他披上。
時瑾很配合地彎腰,讓她給他穿上,眼睛一直盯著她看,帶著試探與小心。
姜九笙好笑,主動拉住了他的手,冰涼冰涼的,都凍紅了,她給他捂著,這才問他:“你的行李和錢包呢?”
時瑾垂了眼睫,看著別處,嗓音壓得很低:“丟了。”
她好笑:“怎麼丟的?”
他回答地很快:“在機場外面被人搶了。”
姜九笙失笑:“時瑾,賽爾頓的治安很好的。”時瑾作風嚴謹,行事縝密,怎麼看都不是那種會丟行李和錢包的人。
他抬頭,指了指五米遠外的綠色回收桶,坦白:“在那個垃圾桶裡。”
姜九笙詫異不已:“為什麼要故意丟掉?”
時瑾這才與她對視,目色潑墨,深邃得像要將人吸進去,風很大,吹著聲音飄遠,時瑾說:“我不確定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不知道怎麼哄你,也辯解不了,因為你看到的都是事實,所以,”頓了一下,他承認,“笙笙,我在用苦肉計。”
興許是天氣太冷,將他的鼻子凍得有些紅,眼裡水汽很重,氤氳朦朧,看起來,確實慘兮兮的。
姜九笙啼笑皆非,搓了搓手,捧住時瑾冰涼的臉,嘴角壓不住笑意:“下次別用苦肉計了,用美人計可不可以?”
時瑾見她笑了,才走過去,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著軟話:“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以後不做了,不生氣了好嗎?”
姜九笙摟住他:“時瑾,我沒有生氣。”她仰起頭看時瑾,向它解釋,“我是在理清思路。”
時瑾眉頭依舊緊鎖:“那你理清了什麼?”
姜九笙沒有隱瞞,把那晚徹夜不眠想出來的結論全部告訴他:“好像你每一次出手,都是因為我。”她口吻特別認真,“所以我那天晚上就想了一晚上,是不是隻要我安然無事,你就不會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一絲不差,即便無頭無尾無因無果,她還是洞察了最重要也最準確的部分。
時瑾不置可否,只是笑著誇她:“笙笙,你真聰明。”
她還要他。
這就夠了,其他的,他無所畏懼。
姜九笙踮起腳,把時瑾外套的帽子扣上:“先回酒店,這裡太冷了,會感冒的。”
他伸出手,讓她牽著離開。
雪很厚,一踩便有一個深深的腳印,時瑾走在前面,牽著姜九笙,他們身後兩排腳印很長,漫漫大雪,漫漫長路,遮了來時路。
姜九笙伸手,接了雪花在掌心:“時瑾,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雪。”
江北坐落南方,不常下雪,不比賽爾頓,雪下得狠,整片天地都是白茫茫的雪色。
時瑾回頭看她:“喜歡?”
“嗯。”她抬頭,看著時瑾,“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你跟雪很像。”
冰冷。
關鍵是,很好看。
時瑾停下了腳,姜九笙仰頭:“怎麼了?”
時瑾把羽絨服的帽子取下來,銀裝素裹的天地裡,他眼眸越發黑亮:“我想接吻。”他笑著徵求,“笙笙,要嗎?”
姜九笙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