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探出舌尖,嘴裡全是酸酸甜甜的草莓味兒。
耳鬢廝磨,親熱了許久。
時瑾退開些:“我給你畫一幅畫?”
唇上麻麻的,姜九笙下意識舔了舔:“為什麼突然想畫畫?”
“今天你誇了街頭畫家。”
所以?
時瑾言簡意賅:“勝負欲。”
“……”
姜九笙哭笑不得,點了點頭:“要擺什麼姿勢?”
時瑾起身,在書桌上找了鉛筆和空白紙,說:“你覺得舒服就好。”
姜九笙挪了挪椅子,撐著下巴,半趴在桌上。
時瑾把檯燈往自己那邊轉了轉:“會刺眼嗎?”
“不會。”
時瑾這才開始在紙上描摹,低頭畫得認真,時不時抬頭看她,燈光調得很暗,不算刺眼,只是時瑾眼裡藏了星星,流光溢彩,很是奪目。
姜九笙趴在桌上看著時瑾畫,才十幾分鍾,她就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時想:時瑾倒是比她的安眠藥都管用。
時瑾放下筆,亦趴在桌上,看了她許久,親了親她的臉,才輕手輕腳地抱她去床上睡。
姜九笙夢囈了句什麼,沒睜開眼,繼續睡。大概是演唱會累著了,她睡得熟,時瑾給她擦了臉和手,她都沒有醒,他坐在床頭守了她一會兒,關了燈,給她換衣服。
沒有燈光,只有窗外淡淡月色灑進來,溫柔的昏黃色,在地上,落了一道影子。
夜裡,時瑾嗓音很輕:“寶寶,手抬一下。”
熟睡的姜九笙乖得不得了。
次日,惠風和暢,冬陽微暖。
姜九笙睡到了自然醒,床頭放了一杯溫水還有一張畫,畫裡是她,精緻又漂亮的樣子,紙上署了名,端端正正寫著時瑾二字,她很喜歡,把畫仔細收藏,然後套了件外套下樓。
樓下,時瑾在做早餐。
她說了聲早,睡意朦朧,眼睛還半眯著。
“早飯快好了,你先去刷牙。”時瑾走過去,輕輕壓了壓她頭頂翹起的頭髮,“牙膏和毛巾都放在了洗手池上,不要用涼水洗。”
剛起,姜九笙還有點懵,去了浴室,然後,不到半分鐘,她小跑出來。
“時瑾。”
他在廚房應:“嗯?”
她手裡還拿著牙刷,問時瑾:“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時瑾關了火,走出廚房,用指腹抹了抹她嘴角的牙膏沫,說:“笙笙,這裡只有我們。”
就是說,是時瑾換的。
見她不說話,時瑾有些侷促,問:“介意嗎?”
姜九笙搖頭。
時瑾稍稍鬆開眉頭:“你睡得熟,我不忍心叫醒你。”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關了燈。”
她埋頭,臉發熱,心頭癢癢的,情緒奇怪又莫名。
“抱歉,”時瑾說,“沒有事先徵得你的同意。”
姜九笙幾乎脫口而出:“我同意啊。”
他笑了,滿眼都是愉悅。
姜九笙徹底窘了,她完了,不算愚笨的性子怎麼到了時瑾這,傻得一塌糊塗。
時瑾揉揉她的頭髮:“先去洗臉,我去給你盛粥。”
“哦。”
飯後,時瑾的醫助來了電話,大致意思是——時醫生休假好了嗎?再不回醫院,病人們都快病入膏肓了。
類似於這種的委婉話。
姜九笙覺得,天北醫院缺了她家時瑾,可能都要倒閉了。
她站在水池旁,要幫時瑾洗碗來著,他卻不讓她碰水,她說:“我們明天回去吧。”
“不用管,你想留多久都行。”
想了想,她家時醫生的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