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但都是不明內情的傻帽。
王羽檢視著米藍的內心活動,表面不動聲色,嘴中卻道:“上任前,就不得縣組織部長的好臉色,連見我一面的時間都不給。最終是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上任,連宣讀任命書的人都找不到。”
“什麼?界縣的組織部居然這麼過分?”米藍柳眉一挑,眼中閃過怒意。不管怎麼說,王羽都是她極力推薦過去的,不給王羽面子,就等於不給她面子。看來,界縣某些人真以為自己動不了他們,豈不知自己只是沒精力收拾這樣的貧困縣。
王羽繼續說道:“這還不算過分,最過分的是,我去上任的當天,就有人上百村民圍堵鎮政府,說是上任鎮長鬍亂做事,騙他們養雞養鴨,最終得到了禽流感,全部賠光了,非要鎮政府賠他們損失。我剛剛上任啊,連任職書會議都沒開完呢!”
米藍臉上怒意更盛,說道:“這是群體事件啊,如果沒有人在幕後操控,怎麼會這麼巧?你賠了多少?”
提到這個,王羽也有幾分惱火:“賠什麼啊,鎮政府窮得一屁股債,而且我至今還沒見到財政所所長的身影,哪來的錢?幸好,我在臨江有幾個朋友,讓他們提供賒欠禽苗的方式,和種植養殖戶達成了協議,我們鎮做擔保,讓一家養殖場提供禽苗,等可以出欄時,養殖場按市價收購,同時扣除每家每戶的禽苗,雙贏共贏,勉強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什麼?康美鎮的財政所長居然如此無禮?都說康美鎮窮,我怎麼也沒想到會窮成這樣。幸好,你的方法非常好,解決了這樁大麻煩。”米藍心中隱隱有種對不起王羽的想法,但是身為市長,身為領導,她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是啊,上任十多天,一直忙著給前鎮長擦屁股。可是還沒等我喘口氣,教師們又鬧騰開了。”王羽喝了一口茶,極為鬱悶的嘆息道。
“怎麼回事?有多少教師鬧騰?你們鎮裡出現了什麼事情?欠他們工資了?”米藍不愧是市長,一語中的,猜到了事情真相。
“欠了兩個多月的工資,還差十來天就是三個月了。據財政所所長在電話裡說,目前鎮裡只有八九萬塊人民幣,不但拖欠教師工資,下個月連鎮裡的公務人員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這已不是小打小鬧,這是想勒住我的喉嚨,想把我一擊必殺啊。”說到這裡,王羽臉上已看不出憤怒,反而有一股殺氣。
米藍也冷靜下來,思考這種不尋常事件背後的隱秘:“嗯?這不對吧?我也在鄉鎮幹過,就算再貧困的鄉鎮,財政狀況也不會差到這種地步。而且,每年省裡都對貧困縣、鄉、鎮有資金扶持補貼,別的不敢說,保證教師以及公務人員的工資絕對沒有問題。”
“我也覺得有問題,但是這蓋子不好揭啊!我連鎮長的位置都沒坐穩呢,還能召開鎮黨委會,調查、罷免財政所的所長?”王羽漸漸露出一絲本意,就像把一個千嬌百媚的年輕女孩誘進自己精心紡織的陷阱裡一樣。
“不好揭也得揭,如果不揭,你等於坐在一個隨時噴發的火山口上,不知哪天就會滅亡。拖欠的教師工資你不用擔心,我馬上給教育局的局長打個電話,讓他以專項資金的形勢,打到你們鄉鎮的賬號上……嗯,不行,這筆錢應該掌握在你手裡。在財政所所長沒撤換之前,這錢就不能入公。”米藍神情肅穆的說道。
王羽深以為然,說道:“我也這麼認為。我算了一下,如果想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