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眾人的眼神,一瞬冷凝肅殺!
耶律文碩!你有膽子逃婚!有膽子在本族長面前兩面三刀!那就要打起全部精神應對本族長的手段!這注定是一場寸血寸淚的報復,只有我赫傑說結束,你耶律文碩不到死的那一刻,永遠沒機會說不!
文碩哪裡敵得過赫傑的戾氣一路被拖拽著離開了幕涼這邊的車隊。而幕涼目睹一切,卻是一言不發,抬腳進了自己房間,輕輕關上了房門。身子靠在房門後,禁不住長舒口氣,剛才那一幕,一遍遍在眼前倒回放映,拓博堃的痴纏,拓博堃的親吻,拓博堃的情動……還有她……竟然也回應了……
天呢!幕涼覺得剛才那一刻太不真實了!她皺著眉頭走到銅鏡前,看著鏡子裡自己紅腫不堪的嘴唇,剛要抬手狠狠地擦拭,方才記起來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越擦拭越嚴重,幕涼將銅鏡放在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該死的拓博堃!看我不找你算賬。”
與此同時,站在走廊拐角處準備離開的白小樓,腳步猛地頓住。他總是在不經意間聽到幕涼的心裡話,卻是一次比一次深深的打擊著他的心。她剛才那話,並不像是咒罵拓博堃,更像是一個女人的撒嬌和嗔怪……聽起來曖昧又纏綿……聽起來,就像是刀子一刀刀的插著他的心。
曾經,與幕涼博弈之時,他還信心十足,自己會是入駐她心中的人。天下局勢都盡在他的掌控,雖說她小女兒家的心是海底針一般,但他還是有足夠的信心可以給她全新的人生和生活。
現如今,卻是一步一步走入自己這局棋的尾聲。哪怕他現在不想再落下任何棋子也沒有用了。因為下棋的人已經不是他了!
轉身離去的背影說不出的深沉黯然。
……
當天夜裡,幕涼與白小樓在驛站樓下用膳,不一會,驛站外面便響起一陣陣鼓譟之音。白小樓看了高山一眼,高山立刻出去檢視究竟。
不一會斥候和高山一同進來,當著幕涼的面也沒有任何避諱,將外面的情況告訴了白小樓。這是白小樓特意吩咐的,往後有任何需要稟報的訊息,凡是幕涼在場的,不需要有任何迴避。
“少爺,是三少爺帶人來了。還有十八部落聯盟中提亞部落的族長提都,以及羅克亞部落的族長羅吉在驛站外面,說是給少爺送禮來的。”
“哦?是嗎?”白小樓語氣清淡的反問高山。似乎對於這些人憑空冒出來一點也不感覺奇怪。
“幕涼的意思呢?”白小樓夾了一筷子蓮藕放在幕涼碗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幕涼放下筷子,淡淡道,“這一路上大多都是你說我聽,也挺無趣的。如今送上門來演戲的,看現成的好戲,如何不看?”幕涼這番話,說的正是白小樓的心聲。二人相視一眼,彼此眼底都凝著莫名的光亮。
一抹藕荷色,一抹翩然白色,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是天生一對。
幕涼的清幽絕美,白小樓的溫潤如玉,簡直就是天作地和的一對!高山不覺搖頭感嘆,若是沒有遼王,這世上唯一配得上納蘭四小姐的也就他們家少爺了!這既生瑜何生亮,為何偏偏出了個遼王!而外界傳言冷漠無情的遼王,為何也對這納蘭四小姐動了情呢?
這可如何是好啊?
“高山!去吧。”白小樓揮揮手,旋即繼續低頭給幕涼夾菜。溫柔潤澤的氣質,直看得驛站老闆家的娘子和十六歲的女兒具是泛起了花痴,就差捧著心望著白小樓了。驛站的老闆鬱悶的撇撇嘴,想要阻止自家婆娘還有女兒,可是一看到白小樓凝視幕涼時,那溫潤若水完美優雅的側面,就連老闆都有些看的呆了,還如何能找出哪怕是半分理由阻止自家的兩個女人花痴。
這白家大少爺這風采……這世上恐怕只有一個遼王能與之媲美了。
隨著驛站大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