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窩在拓博堃懷裡,眸子靜靜的望著走進來的人,神色淡然,唯有那面頰有一絲粉嫩的紅暈,與她一貫的清冷傲然不同,多了一分小女人的千嬌百媚。
拓博堃視線懶懶的抬起,掃視眾人,目光從率先走進來的耶律宗驍身上冷冷的移開,又看向山洞外面一閃而過的那抹白色身影,眼底的嘲諷愈加明顯。
耶律宗驍站在原地,整個身子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眸子猙獰嗜血的望著安然窩在拓博堃懷裡的幕涼。他身子踉蹌了一下,險些朝後栽倒。旋即唇角揚起一抹扭曲的笑容,說不出是在笑,還是在發洩此刻心中怒火。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竟是這麼回事嗎?她裝清高,裝冷漠,裝無情,一切都是做給他看的!其實她跟拓博堃早就暗通曲款,在這山洞裡面再也忍不住了,烈火乾柴了是不是??她最初的獵物就是拓博堃!!而他耶律宗驍不過是她利用來氣拓博堃和讓拓博堃在意她的棋子罷了!
耶律宗驍被自己的猜測快要逼瘋了!當他冒險擺脫了玉拂和父皇還有太后的眼線來這裡尋她,怎會是如此結果?
他負了玉拂,讓玉拂傷心難過,他為的竟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玩弄男人的女人嗎?她納蘭幕涼竟是這樣一個女人嗎?
此刻,拓博堃在耶律宗驍嗜血的眼神中,從容的扶著幕涼站起來,大手順勢自然地攬上幕涼腰身,轉過頭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眼睛看不到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他如此做,也是為了日後辦事方便。幕涼並沒有多想,順從的點點頭。見幕涼對他此刻的話竟是沒有任何懷疑,拓博堃的心不由得狠狠地收縮了一下,愧疚自己的欺騙,心疼她此刻的信賴!
如果拓博堃在此之前知道幕涼之所以遲遲不肯接受任何一份感情,是因為她曾經遭受過感情的欺騙,那麼就算是打死拓大王,他也不會欺騙幕涼這一次,但正是因為不知道,為愛魔怔了的拓大王,才會走出這錯誤的一步。
“涼兒,你的乖侄兒來了。”拓博堃冷著臉看向耶律宗驍,耶律宗驍深深的望了幕涼一眼,下一刻,轉身離開山洞。背影透著莫名的寒氣和嗜血的殺氣。從進來到離開,他不發一言。
樹林外,同樣有一抹身影冷駭到了讓人揪心的地步。
高山和仰止並沒有進入樹林,也就不知道自家少爺在樹林內看到了什麼,只知道少爺走出樹林的時候,臉色竟是比之前跟波斯皇子歐陽衝比拼內力的時候還要蒼白。他們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少爺,神情恍惚,腳步虛浮。
“少爺,四小姐她……”高山小心翼翼試探著白小樓。
“上車,回驛站。”白小樓輕聲開口,聲音清淺到一陣微風拂過,便能將他的話語系數吹散。
高山想起白小樓懷裡的那張圖紙,正要提醒一句,卻有一道嬌媚酥骨的女聲介入,讓白小樓主僕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
“白大少爺,奴婢車玲子見過大少爺。大少爺萬福金安。”車玲子說著,扭腰擺臀的朝白小樓走了過來。身為舞姬,車玲子自然明白女人應該在男人面前如何展示,才是最吸引男人目光的。
但當車玲子接觸到白小樓的視線時,那看似清淡如煙的視線,卻在一瞬讓車玲子狠狠地打了個寒戰。她只看到了白小樓的溫潤如玉,卻是不知道這如玉之姿,只為一個女人綻放。而車玲子顯然不是這個女人!
車玲子臉上掛著訕訕然的笑容,這才意識到,白小樓之深,絲毫不遜於耶律宗驍。耶律宗驍是喜怒無常,至少他發怒的時候車玲子還能感覺出來,但是白小樓這淡然如煙的氣質,你根本不知道他何時是發火了,即便是發怒,他臉上也看不出分毫,只有那眼神透出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白小樓看了車玲子一眼,再次懷疑自己如今的判斷力!他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