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涼明知道身後的耶律崧此刻是何模樣,卻沒有回頭。
……
金鑾殿滿朝文武已經到齊,大殿內人人表情肅穆,緊張的氣息瀰漫開來。
前往金鑾殿的路上,拓博堃沉著臉走在前面,身後銀狐和蒼月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多言一句。自家王心情不好他們都看出來了。如今只有四小姐才能解了王的怨氣。
白小樓走在拓博堃身後,眼前閃過的還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耶律崧抱著幕涼的場景。白小樓瞳仁微微一暗,旋即對身後的高山說道,“派去白家送信的人到哪裡了?”
他讓高山派人回白家送信,告訴父親和母親,回到部落之後他就要迎娶車玲子為側妻。讓二老提早準備。
高山快走一步,在他耳邊低聲道,“回少爺。已經過了北漠河了。”
小樓的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淡然隨意,看不出輕鬆也瞧不出高興。好像迎娶側妻是別人的事情。
一身暴戾陰鬱之色的歐陽沖走在最後面,身上的火紅錦袍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團猛烈燃燒的火焰,由遠及近,要將這嫉妒兇猛的火焰帶進金鑾殿,將一切焚燒殆盡。
易容後的青兒一身男裝打扮,小心翼翼的跟在歐陽衝身後。白媚和白嬌都被表哥廢去了武功,找人送回波斯。表哥身邊又不能沒有人,良開前幾日犯了錯,現在還在丞相府受罰,只有她現在出現在表哥身邊,表哥才勉強看得順眼。
白小樓和歐陽衝被請到了養心殿,畢竟是北遼的大事,這二人出現在金鑾殿上都不合適。
拓博堃甫一走進大殿,本就安靜肅穆的氣氛頓時又冷凝了三分。
站在文武百官最前面的耶律宗驍回頭看了拓博堃一眼,垂眸淡淡開口,“參見皇叔。”
博堃冷冷的應了,遼王現在滿腦子還是之前看到的那讓他火冒三丈的一幕,平日裡就是一張冰皮臉,如今的拓博堃,更冷三分。
耶律宗驍淡淡的收回視線,垂眸站在那裡不再言語。遼皇病重這幾天,一直不肯見他。期初他只當父皇對他那天在街上鬧出的那一出氣憤不已,可今日父皇突然召集文武百官聚集金鑾殿,耶律宗驍心底隱隱有一分不安。
拓博堃已經提前得悉一切,遼皇如今雖然不能開口多言,卻是提早將要說的話寫了下來,交給拓博堃。如今這件事情瞞著的除了文武百官,就只有一個耶律宗驍。
拓博堃走到耶律宗驍對面的位子站定。身後是一眾武將。德高望重的八賢王坐在龍椅下方偏左的位子上。一段時間沒出現的八賢王消瘦了不少,只那雙眸子依舊精神矍鑠,透著倔強和固執。
拓博堃不冷不熱的跟八賢王打了招呼。八賢王鬍子抖了抖,算是應了。遼王與八賢王這些年來在朝堂上沒少針鋒相對的時候。八賢王固執倔強,而拓博堃又是碰硬無情的性子,這二人若是因為某個意見不合的話,那整個朝堂一個月之內都不會有輕鬆地氣氛。
相較於拓博堃的不給面子,耶律宗驍在八賢王面前就謙虛謹慎的多,可對於耶律宗驍,八賢王一貫是疏離淡然的態度。遼皇喜歡這個老三喜歡的緊,可八賢王總覺得耶律宗驍不如拓博堃光明磊落。耶律宗驍最讓八賢王看不慣的便是表裡不一。
八賢王收回視線,閉目養神等待遼皇出現。
半晌,八賢王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身邊的小太監,“怎麼不見納蘭丞相?”
八賢王話音一落,頓時很多人都小聲的交頭接耳起來,更是紛紛將視線投向站在拓博堃身後的納蘭明輝。
納蘭明輝雙手抱拳,衝著八賢王的方向,朗聲開口,“回八賢王。天作前幾日得皇上旨意,如今去了外地辦事,未能趕回。此時皇上也是知情的。”
納蘭明輝話音落下,八賢王身邊的小太監急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