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急聲道:“宋軍的海軍那麼多,怎麼會只有一萬?大宋不派軍隊來救三佛齊嗎?”
他望向韓彥直。
韓彥直微微搖頭說道:“這個我還不知道,因為三個王朝的進攻太突然,我還沒有收到我們大宋皇帝陛下的聖旨。
但是很早之前皇帝陛下就已經授權各領兵將領,可以根據當時的情況審時度勢,靈活調兵,不必拘泥於皇命,所以根據現在的情況,敵強我寡,要硬拼肯定是打不過三個王朝的軍隊的。
因此我認為我們應該避免與敵人硬碰硬,馬上將軍隊從巨港撤離,等待大宋援兵,我們大宋軍隊一定會趕來相助的。”
“撤,撤到哪去?”
“北邊,趁朱羅王朝的海軍還沒有封鎖地界,立刻撤離,動用所有船隻往北邊,撤到吳哥占城都護府去,那裡有我大宋的重兵,而且有海軍,量他們三個王朝也不敢進攻。
等到大宋調集軍隊,再來收復失地。”
普羅拉愣了,要他放棄整個國家逃到北邊大宋的地方去避難,對他來說這是一個重大的決定。
畢竟他也知道寄人籬下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即便是一向對三佛齊友好的大宋,避難的日子也未必過得舒心。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自己做國王,在三佛齊這一畝三分地那是真正的王,到了大宋的吳哥占城都護府,這要看人家的臉色了。
他的目光望向了宰相等人。
宰相達柴陰沉著臉說道:“大宋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這仗還沒打就要撤退,也不合適。”
韓彥直有些生氣,說道:“莫非三佛齊覺得可以挑戰朱羅王朝二十萬大軍嗎?他們可是三個王朝聯手出擊的,後面肯定還有更多的軍隊前來。在敵人強大的時候,我們避其鋒芒,並不丟人。”
宰相達柴陰沉著臉望著韓彥直:“反正丟臉也不是丟大宋的臉,大宋當然無所謂,我們三佛齊拋棄之後,整個國家將落入敵手,大宋自然不心疼。”
韓彥直目瞪口呆的望著宰相,對國王道:“陛下,我可是金玉良言,好心過來奉勸。
當然如果你們堅持認為你們能打贏這一仗,那算我多嘴,還請陛下給個明確的意見,因為時不我待,敵人很快就要殺到城下了,等到敵人包圍了巨港,再想突圍就困難了。”
國王望向了一旁一言不發的國師陀羅尼,說道:“國師,你意下如何?”
陀羅尼看了一眼韓彥直,緩緩宣了一個佛號說道:“韓提督的提議果然是好的,但是可能無法實現,敵軍已經兩面夾擊,距離巨港可能也就只有一兩天的路程了。
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要全部撤走,難上加難,一來太過倉促,很多東西無法攜帶,二來我們的海軍可遠遠不如大宋的海軍,說走就走那做不到。
我們還需要集結軍隊,調集人馬安頓好一切,船隻是個大問題,我們雖然有很多船,可是並不像大宋那樣有專門的運兵船,都是普通的商船。
沒有生活設施和儲備,要在海上往北到達吳哥占城都護府,路上至少要十天半個月,這麼長時間船上沒有補給,那到時會發生內亂的,不知道這些提督是否有所考慮?”
韓彥直不由氣笑了,說道:“的確來的突然,我們也沒有得到預警,又如何設定周密計劃?
國師剛才所言的確是有道理,也合情合理,不過我剛才提議的不是將整個三佛齊所有的軍隊撤離,那樣的確是來不及的。
只有將陛下和所有朝廷權貴家眷在現有的海軍護衛下撤往北邊。
至於路上的補給,只是國王陛下和諸位大臣以及隨行家眷,沿途岸邊城鎮的補給是完全可以滿足需要的,這個不成問題,請陛下放心。”
國王想了想,表情有些古怪,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