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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是自己。

☆、NO 114

銅獸頂部的硃紅淚斷如珠線,墜落,在地板上匯聚輕煙一縷,幻滅。

一柄竹笛奏出霸業千秋,一隻舞卻訴說著女子的紅顏命薄。分明是不同的意境,卻又有異曲同工之妙。曲終舞罷,滿堂的寂靜,被那炫麗的身姿奪去了心魄。

待佳人攏袖踏上了臺階,辰汐才恍惚轉醒。

耳旁傳來翔玠爽朗的笑聲:

“好——不愧是弒冢樓最美的舞姬。”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琴雅自允臣妾,翔玠卻只稱她是弒冢樓的舞姬,連四下匯聚的嬪妃都不如。正欲上前的蓮足,僵硬地頓住,臉色剎那間雪白。

四下鄙夷的目光宛如利箭,齊數射來,一根根扎入心臟,娥眉蹙緊。

王座上的辰汐惋惜的嘆息,這樣出色一名女子,呆在這深宮院裡,太過屈才了。雖不知她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天族上位者,可那雙金瞳裡曾經閃閃發亮的鬥志,如今均被濃烈的不悔愛意掩埋,徒留下殘灰一片。

愛在錯誤的時間發生,懵懂轉醒間,卻已失去掙扎的能力。

好在翔玠皆不吝嗇的給予讚美,低首的琴雅臉龐染上豔麗的粉潤,彷彿初綻的桃花,美得動人。說道興頭上,祥玠揮手招來侍者:

“去,將鳳羽霓裳取來,孤要賜予此女……”

啪——

話音未落,席間一柄酒壺落地的清脆響聲,震碎了滿堂的寂靜。

彷彿是安排好的情節,又似期待已久的戲劇,嬅燁那張雍容的臉龐瞬息間變了顏色,慘淡如紙,幻化上梨花帶淚,悽楚的嬌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陛下,鳳羽霓裳乃我族的瑰寶,陛下怎能輕易贈予他人……何況,此女不過是區區緊那羅族的一屆嫡出。憑何配得起我族的鳳羽霓裳?”

冷。陰霾的寒意自辰汐身旁的男人身體中逐漸溢位。彷彿要吞噬世間一切的溫暖。金屬的光亮眼眸此刻攏上一圈鬼魅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你,這是在教訓孤咯?!”

祥玠似笑非笑的怒火令嬅燁一震,跪在地板上的膝蓋,朝後移開半寸,卻發覺怎麼移都移不開頭頂上方的怒焰。血色褪盡,顫抖不已。

“臣妾不敢——”

身側的男子悠閒地朝椅背靠去,手臂隨意地攬過從頭至尾都保持著安靜的辰汐。神情彷彿不過是在談論無關緊要的事情。可那壓低了聲音的輕語卻沒有半分戲謔:

“孤的話,幾時需要你來干預了?”

下首的女子膝蓋一抖,幾欲穩不住身子。眼底一片頹敗。劉海掩埋住了視線,卻未能隱藏住全身散發的恐懼。

“陛下恕罪,是臣妾造次了……”

頭未敢抬起,那聲音下卻難掩的委屈。

辰汐的銀眸裡一片寂靜,冷漠地面對眼前的紛擾。擁住她的手臂在腰身處收緊,攢地些許疼痛,她也似渾然未覺,不冷不憚地扭頭掃了一眼。翔玠的目光略帶譏諷地穿越她,落在下方的嬅燁身上。

“既知她是緊那羅族的嫡出,也該知道緊那羅早在百年前就被孤滅了。如今跪在你身側的女子,是弒冢樓的貴客,你皆該好生招待才是。這般善妒,讓孤如何放心將著後宮交付於你——” 辰汐一怔,戲演到這裡,突然似是恍然明白了些什麼。木訥地從翔玠俊朗的面孔上轉開了視線,再次落在一前一後跪在地上的兩名女子身上。

☆、NO 115

“今日的仇,他日,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笑意彙集上唇角,冰凌般的銀眸沒有溫度:

“你我的仇怨,又豈止這一遭?!細數來,你該是早就認識我了吧!自我離開弒冢樓後的幾次暗襲,如果我沒猜錯,該是迦樓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