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著便當盒。
“是恩熙來了。”泰錫風度翩翩地笑著,招呼了一句,再一次打量著這個女孩。眼神很清澈,笑容為她加了不少分。很奇怪,明明是很有親和力的長相,卻硬要在自己和他人間劃上一條大溝,看起來疏遠又客氣。泰錫想著,腦子裡浮現起了上次在餐廳裡的事情,在外面的時候他自覺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不錯的,可是一進去她馬上就換了一副模樣。
“恩熙,怎麼來了?”俊熙放下了畫筆,走過去牽著恩熙走了進來。
這還是江寧第一次來俊熙的畫室。她早就聽說他在校外和幾個人合租了一間地下室。
擺滿了油畫的工具,幾個畫架分別擺在不同的角落,她對畫畫不太瞭解,只知道俊熙畫得很好,曾經幾次參加比賽還得過獎。江寧仔細地看了一下俊熙畫好的掛在牆壁上的一些作品,突然笑了一下,指著其中一副說道:“哥,你還把這個畫下來,不怕我找媽媽告狀嗎?”話裡撒嬌的意味濃重。
俊熙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也笑了起來,“以後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了吧。”畫上的她兩頰嫣紅,眼神迷濛,是那次吃完啤酒蟹後的情形,摟著他又親又啃的。
“怎麼了,這幅畫背後有什麼故事嗎?”泰錫走了過來,眼角瞄著正看著畫笑得古怪的女孩。
“泰錫哥,哪些是你畫的?”江寧突然轉身問他,泰錫愣了一下,指了指最右邊的幾幅。
江寧拉著俊熙一起過去了,她並不想讓泰錫知道他們兄妹私底下的事情,江寧對長得好看的男孩一向有種戒備感,覺得一靠近就很危險,當然俊熙除外——他是哥哥。
泰錫注意到了她語氣裡的防備。不過他沒有多問,一來恩熙跟他不熟,二來那句話他也只是隨口一問。泰錫隨著兩人走了過去,眼睛轉到了他們正在看的一幅畫上,解釋道:“這是我去年在瑞士滑雪的時候畫的。”
江寧點點頭,期待她講出什麼好的評價是不可能的,她想,她一點都不懂畫,如果硬要她講出些什麼,她只能憋出一句:“居然雪也是要畫的。”這確實是她真實的感慨,一大片的雪山,畫布上凹凸不平,她一直以為畫雪只要留白就可以了。下一幅也是風景畫。畫上是一條躍出海面的海豚,掀起了幾朵雪白的浪花。“很漂亮。”她又一句評論,接著走馬觀花似地看完了後面的畫作。
俊熙在後面一陣搖頭,“你這丫頭,在我身邊這麼久只能看出這些嗎?”話裡十分無奈,抱歉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泰錫。卻發現他一點都不在乎,只是隨意地笑著。
“好了,看完了。”深知自己的不懂欣賞把氣氛弄得十分尷尬,江寧紅了紅臉,若無其事地拖著俊熙帶來自己帶來的便當盒前。“因為不知道泰錫哥也在這裡,所以做得少了點。不好意思了。”說著開啟了漂亮得跟個禮物盒一樣的便當盒。
“剛從烹飪班過來嗎?”俊熙看了看江寧貼著創可貼的小手。這丫頭做些湯湯水水的可以,弄其他的肯定要傷到手。“這是中國菜,獅子頭。”江寧與有榮焉地說,“試試吧。”她遞出了兩雙摺疊筷子。
泰錫跟俊熙坐在她的兩邊,一人夾起一個獅子頭,在江寧期待的眼光中吃了進去。
“……還不錯。”泰錫評論道。
“比起上次的好。”俊熙在家裡吃了整整一個星期的獅子頭,這是江寧上個星期的烹飪作業,吃到他現在都有些怕了。
“當然。我這次是很努力去做的。”江寧笑了起來,被誇讚讓她的心情好了起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哥,媽媽剛才打電話跟我說她要陪爸爸去加拿大做演講,你這幾天都要吃我做的了。”
俊熙苦著一張臉,“又是獅子頭嗎?”江寧有個習慣,只要佈置了家庭作業,就會在家裡屯很多的材料備戰,這次的獅子頭這麼快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