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凝望許久,眼神之中像是夾雜著一絲不可置信,還有濃重的迷惑,最終輕輕搖了搖頭。
“難以理解老夫不能理解。”
陸玄看著老頭這幅神情,說的話還似是而非,也點了點頭。
“不李姐,我也不李姐你為什麼不能把話說清楚。”
范雎像是反應過來,抬起頭看向陸玄。
“老夫是說,我不理解這等不講道理的功法,為何能出現在世間。”
陸玄一愣,卻聽范雎繼續說道。
“你拳上附著的這道氣機,已經隱隱不像是真氣或者天地元氣,而像是一道法則了”
“法則”
“我們常常講的人間三境之後,所展現出的虛極、抱朴乃至天人法則,本質上來說,是對應著自身生命層次的傷害。”
“帶著天人法則的一擊,哪怕是相同的真氣體量施展,但就是會比抱朴境界強上不知凡幾!這有些不講道理,但,這就是隱隱存在於天地之間的法則。”
“而你這一道功法,也隱隱蘊含著這種不講道理的意味以老夫的判斷,能施展這等功法的人,縱然不是聖人,只怕也相差不遠了”
陸玄愣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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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一直覺得莊周是個實力很強的存在,但因為這傢伙腦子有點毛病,天然削弱了他在陸玄眼裡的強者濾鏡。
可現在經過范雎一番提點,陸玄才恍然發現,那夜把自己按在身下狠狠蹂躪的男人,生命層次簡直是高不可攀啊
就在陸玄暗自震驚的時候,范雎忽然幽幽的說道。
“不過比起這個莊周,老夫此刻更好奇的,是你這個臭小子,還只是個區區準至人,又是怎麼能學會這道近乎自然法則的功法的”
陸玄想了想:“用身體學的。”
的確是用身體學的,每一下都啪啪作響,痛徹心扉
范雎對於陸玄的敷衍也沒有生氣,而是真的將這些歸功於陸玄異稟的天資,輕輕嘆了口氣。
“嬴坤他們三個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資質,老夫何必如此悵然。”
陸玄張了張嘴,沒說話,預設了。
雖然這些都是系統學的,但,我的系統父親的,就是我的
兩人的對話,略過了薛城之戰,併到此為止了。
對於當日在薛城,鄭安平暴起出手之事,早已隨著邸報傳遍了天下諸國。
范雎顯然早已知道,而他對於此事作何態度與感想,對於鄭安平又有何猜測和看法,陸玄不得而知,也沒有多問。
他和范雎是朋友,范雎也把鄭安平當做朋友。
而被鄭安平殺死的莊月紅,是陸玄的朋友。
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最為弔詭離奇的地方,也許恰恰在於,朋友的朋友,不僅可以不做朋友,還可以做仇人。
我跟丫,必須死一個的那種仇人!
:()貧道的人生,一眼望不到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