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的腿啊,腰啊到冷天就隱隱地疼,想到南方過冬了。”
“咦?”雲之好奇地問,“婆姨的病沒治好嗎?”
“陳年老病哪治的好。”
“您的大兒媳從邊境帶了個神醫回來,頭天就帶到我們家,要給我夫君行針,我拒絕了。”
“今天她就帶了大夫去找我婆母,把我召進宮,給我夫君行針。”
雲之笑著說,“您別說,一針下去,我夫君的腿就像有知覺似的。真是神醫呀。想來徐將軍也應該知道此人,畢竟從邊關一路帶回來的。”
國公夫人心中一個氣,加上從前對金燕翎的芥蒂未消,彷彿肉裡扎個刺。
老夫人緩過神,去逗小端王,“好孩子,開蒙了嗎?”
小端王規規矩矩對老夫人行禮,“入宮與幾個哥哥弟弟一起讀書了。本王希望有朝一日和徐大哥一樣能為國效力。”
“真是個有大志向的孩子,你也有指望了。”老夫人道。
雲之拿著帕子抹著眼淚,“您老說得是呢,夫君不中用,我也只能指著小的。”
“可燕翎妹子今日這所為,倒讓我婆母感覺我對夫君不盡心。”
“我與她從前不相識,她帶來的又是番醫,我哪敢用?她卻以為我對我夫君不上心。進宮告訴我婆母,只因她與我夫君是舊識。徐將軍這位夫人倒是個念舊情的。”
燕翎新婚之夜的事還歷歷在目,現在做的事彷彿與之前的老夫人的疑慮對上似的。
一個嫁過人的女人,被人提著姓名說與人家的夫君有情義,這話和當面扇人耳光差不多了。
國公夫人已經不再掩飾不悅,起身道,“老身乏了,以後再聚吧。”
端王受封后,雲之與國公夫人執平禮即可,兩人已算同一輩分。
雲之也不謙虛,行個平禮便離開了。
走不多遠,聽得老夫人喊人,“進宮,把徐忠叫回家來,只說我急病!”
她得意地走出國公府上了馬車,小端王被府衛帶著騎馬跟隨。
元儀在車內等著,一見她便問,“怎麼樣?”
“她敢踩我一腳,別怪我回她一巴掌。”她舒舒服服靠在馬車內,閉上眼睛。
回了家,幾個姨娘知道金燕翎壞了前幾日茶會,還針對雲之,個個憤憤不平。
只有靈芝遠遠看著,待眾人安靜小聲問,“那,咱們夫君真能治好嗎?”
屋內一片安靜,四雙眼睛齊刷刷看著靈芝。
雲之趕緊打圓場,“能,我相信能,夫君要是好了,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是啊,我看姐姐整日裡著實累得很。”靈芝實心實意地說。
“爺若醒了,咱們家就又有當家的。誰不看三分薄面。”
元儀不高興了,“小王爺就在這兒呢,咱們是正經皇親,誰敢小看啊。”
靈芝知道失言,她跪下求雲之,“靈芝沒別的意思。求主母送我進宮照顧夫君。沒個家裡人,他一人在宮裡咱們怎麼放心?”
屋內氣氛冷下來,大家都不作聲,雲之更是用結了冰的眼看向三姨娘。
“你的意思,這院裡只有你伺候的好。我們都是擺設?”鶴娘一向嘴利,諷刺地說,“沒你,敢怕夫君已經不在了呢。”
“好了!鶴娘,靈芝不是那個意思。不過,越過我把你送進宮,我婆母會怎麼看我?”
“金燕翎找我的事還不夠,我還要自己送話柄過去。你眼中有夫君,這很好,不過,你眼中不怎麼有我這個主母啊。”
靈芝委委屈屈,主母待她們幾個都不錯。
李琮癱了後,她不降反漲了一倍月錢。
所有物品供奉,都比往日李琮當家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