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東清聽他說慕慈無事,提著的心放下,道:“自我來了這裡院中看守森嚴,每日屋外至少十幾人,每三個時辰會換防一次,入夜後還會增加一倍的看守。”
可今夜只有兩人看守,院外更是靜悄悄的毫無人氣,如此反常稍一想便知有詐。
莫衡不由的想到慕慈來時的反應,若是早聽了她之言也不至於這般被動。
接二連三的慘叫時不時響起,莫衡雖然嘴上說慕慈不會有事,但依舊有些擔心。
此時的慕慈趴在一處房簷的暗角,望著下面接連踩中暗器的人,幽眸如同掠食的虎豹蓄勢待發只等大餐一頓。
接二連三的人中招,讓領隊的隊長很是惱火,尤其是看清地上灑了密密麻麻無數鋼針時,更是氣得罵道:“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真讓人不恥。”
他留了十幾人清理地上的鋼針,帶著剩餘的人繞去了另一側。
等這邊地上鋼針清理完後,慕慈如幽靈般從房簷飄落,手起刀落抹了一人脖子,隨之如影般穿梭在十幾人中。
破了口的刀絲毫不影響殺人的速度,隨著最後一人倒地也不過才半盞茶時間。
她又將鋼針鋪在院中,提著刀回了關押尹東清那處院子。
“跟我走。”她站在牆上對著兩人招了招手。
見到她莫衡提著的心落下,直接將尹東清背起縱身追了過去。
慕慈將他們帶到鋪了鋼針的院子,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尋一件合身的衣服換上。”
慕慈亦選了一身形瘦小之人,直接將衣服扒了不顧上面的血漬直接套在了身上,撿了帽子戴好又將臉抹黑了些,這才去看兩人。
莫衡和尹東清都已換好了衣服,視線落在尹東清臉上,道:“把鬍子剃了吧。”
尹東清接過莫衡遞來的刀,將半臂長的鬍子刮的一乾二淨,整個人頓時清爽了許多亦年輕了不少。
慕慈又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示意他伸手,倒出些黑色粉末,道:“抹臉上。”
尹東清依言照做,不一會兒原本白皙的臉變成了黑黃色,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慕慈又給莫衡倒了些,原本黑炭的臉變成了枯草的顏色。
尹東清沒忍住道:“這是何物?”
竟如此神奇。
慕慈將瓶子收好,道:“易容藥粉,可根據原有膚色變換。”
此物是離京前李玄朗尋人特製的。
等兩人收拾妥當,她道:“翻牆走,莫要踩到釘子。”
地上的鋼釘雖看著普通,但只要踩中便會瞬間炸裂射出無數細如牛毛的小針,那滋味真是一言難盡。
三人從牆翻出,悄無聲息的混進了人群衝進了關押尹東清的院子。
裡外搜到了也沒見人,領隊隊長頓時氣急敗壞道:“八/嘎,給我仔細搜,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過。”
人群瞬間分散開,慕慈三人跟著十人的小隊去了西側的院子,剛進院中莫衡將門直接關攔拉住要動手的慕慈道:“我來。”
慕慈並未拒絕,將尹東清護在身後抱臂觀戰。
逍遙劍仙之名豈是白來的。
一把長劍舞的逍遙如風凌厲如雨,密密麻麻刺向還未反應過來的倭人士兵。
隨著最後一招如落花散開,莫衡收了劍,轉身對上慕慈一言難盡的臉,道:“怎麼了?”
慕慈:“……劍法逍遙如仙,名副其實。”
莫衡:“……”
剛剛她那表情可不像是這個意思。
他哼了聲,“想當年我亦是瀟灑俊逸美少年。”
慕慈望著他矮胖的身姿還有圓潤的臉,即便倒退三十年也很難同美少年掛鉤吧。
見他還要再說當年,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