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男子趁此機會,把一堆石制武器捅入了野獸的身體,見到野獸死掉了,這群人才鬆了口氣,隨即就一窩蜂的圍上了那個受傷的男子,七手八腳的拼命想要捂住他的流血不止的傷口。
寧希也沒多想,本著“救人一命與自己方便”的想法,直接就跑了過去——雖然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然此刻她是餓得不成了,哪怕是死也不想做餓死鬼,如果能幫忙給那個受傷的傢伙止了血,這些人總能給她口飯吃吧?
想到這裡,寧希也不管這裡的人能不能聽懂她說什麼,立刻就喊道:“住手,別往上撒土,那不乾淨,我來!”
不知道是寧希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子讓一群大漢有些不知道怎麼是好,還是他們真聽懂了,總之這群人當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跑過來的寧希。
其中一個高大威猛男在片刻後回過神來,皺著眉大聲的說了一句。
寧希那是完全沒聽懂的,不過從那表情和動作上她也能猜出幾分,也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衝到那個大漢的身邊,拿起旁邊的一把石刀,從自己身上這件棉質的白大褂底部劃了幾條布,指了指那大漢的肩膀,道:“壓住了!別動。”
寧希的父母都是醫務工作者,或許是逆反心理,哪怕父母再希望她女成父母業,她也沒有去報考醫學院,不過哪怕是這樣,耳目薰染之下,簡單的包紮技術和一些技巧性方法她還是知道的,畢竟上中學的時候,她參加過幾次父母醫院組織的、義務性的教授學生們一些醫療常識的課外活動。
受傷的大漢很幸運,雖然說是血流如注,但是傷在肩胛處,骨頭並沒有事,而且流出來的血液顏色並不是鮮紅色,更多的則是紫紅色,也就是大動脈並沒有受到傷害,被劃裂的是靜脈血管。
寧希按照曾經學到過的方法,有幾分緊張的找到了損傷處相對應的血管,用手指緊緊壓住,並示意之前出聲的大漢接替她。
那大漢雖然不很懂,但是大約也是現在確實沒轍了,只得接手,把救治朋友的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孩子身上。
確定那大漢找準了位置,寧希就拿著布條快速的包紮好。
雖然那布條被染紅了血,但之前的止血還是有效果的,那流血的速度減慢了不少。看著那傷口,寧希大腦裡莫名的出現計算流量的的公式……
——她為什麼會開小差想到這些?
寧希囧了,默默的站起身,指了指受傷的大漢,“抬著他就好,不要隨便動傷口!”
之前出聲的大漢盯著寧希看了半天,才忽然大聲的命令了一句,隨即後面的幾個男人先是抬起了那個受傷的大漢,隨即另外兩個則是把寧希抬了起來……
——雞同鴨講!
寧希無措被抬起來,加上和她一起被抬起來還有那頭死掉的野獸,這讓她很有一種危機感!她本來以為這些傢伙能明白些什麼的啊!不然怎麼能讓她動手來著?
被抬著,寧希默默的企盼他們不是想把她當食物,不過好這一行人在經過一片林子的時候,那個出聲下命令的大漢,從樹上摘了個果子遞給了她。
——這算是優待俘虜麼?
寧希用白大褂擦了擦那個果子,一口咬了下去,不禁眼前一亮,餓得前心貼後心,已經空無一物的肚子已經表現出了對這個果子的喜愛,不由得笑眯了眼,讚美道:“這個果子好甜!好吃!很好吃!”
那大漢似乎是被寧希的笑容感染了,非常大聲的哈哈一笑,順便又摘了兩個,拿在了手上,等到寧希吃完了第一個,就立刻遞上了第二個。
——這人雖然很粗狂,但是也還算是體貼。
寧希做出了評價,好歹不用當餓死鬼了,而且看起來這群傢伙對她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