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上。
雙腳劇痛無比,只要她試圖轉身,腳底就滲出鮮紅的血液,讓她無法抬腳。
然後那男人已經走到了齊婧的面前。
“老,老婆”他嘶啞地喊道。
聲帶彷彿掉家裡了似的,聲音難聽無比。
滿是鮮血的手,一把抓住了齊婧的手腕:“跟我走,我們拜堂。”
齊婧嚇得魂飛魄散,她想張口大叫,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也忘了手裡還握著竹片。
突然,齊婧感覺自己左側有冰涼的氣息。
回眸看去,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那竟然也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
半邊腦袋都被削沒了,腦袋裡紅白混合物就那樣耷拉著。
他長大嘴,發出一聲嚎叫。
齊婧無聲尖叫著,驚慌閉上眼睛,內心祈禱吳秋秋快出現。
然而,等她睜眼,她發現那個矮胖的男人,居然離她遠了一步,也沒有扣住她的手。
左邊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也消失了。
她隱隱覺得,這張鬼臉不是要害自己,而且,她發現那半張臉有些熟悉。
這時,齊婧才終於想起自己手裡握著竹片。
當矮胖男人再次試圖抓住她的手臂時,齊婧鼓起勇氣一下刺過去,頓時將那矮胖男人掌心刺穿了。
他顯然很憤怒。
“你是我妻,敢反抗我,我要好好教訓你。”
說著,那張面目全非的臉更加扭曲。
“跟我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拜堂成親。”
他又一次伸出手,這次,手心冒著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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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婧雙腳動不了,只能拿著竹片一通亂刺。
她閉著眼睛,手臂卻又一次被抓住,她頓時汗毛直起。
下一秒,一隻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動不了的腳頓時能提起了,緊接著有人推了推她的背。
齊婧遲疑地睜眼,發現身邊站著吳秋秋,二人之間正連著那截紅線。
“秋”她張嘴,發現自己能說話了,然而吳秋秋抬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齊婧這才看到,她與吳秋秋已經站到了路邊。
方才她站著的地方,還站著一個她。
並且,那個她腳上正穿著那雙紅色繡鞋。
“紙人替身?”齊婧用眼神詢問。
吳秋秋點了點頭,然後無聲說:“跟上。”
齊婧看懂了,點點頭。
紙人齊婧站在原地,被男人抓住了手臂,僵硬地挪動著步子,往小路那頭走去。
紅色繡鞋,一步一個血腳印。
齊婧看得頭皮發麻。
前幾晚上,她就是這樣被拽著,一步一步走到小路盡頭。
吳秋秋與齊婧跟在後面,一直跟到了小路盡頭。
之前齊婧看得模模糊糊的東西,現在也終於看清楚了。
那是一隊迎親隊伍。
大紅色的花轎,簾子上方卻掛著白花。
抬轎的是八個僵硬的男人,慘白的臉上有一大團滲人的腮紅,嘴角的弧度一模一樣,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前方。
根據吳秋秋的經驗,這八個男人都是紙人,在夢裡,就成了真人。
他們身上穿著慘白的衣物,胸前掛著紅花。
喜事喪辦。
陰婚。
紙人齊婧被塞進了花轎,八個男人齊齊抬起,不知從哪又出現了兩個畫著腮紅的童子。
隊伍奏著喜樂,花童撒著圓圓的黃色紙錢。
而他們並沒有轉身,就這樣抬著花轎,緩緩往後走著。
每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