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已經很舊很髒了。
而他頭上卻戴著一個草帽,帽簷壓得很低,只能看到下半截臉。
通紅的癍,坑坑窪窪,賴賴巴巴。
看下半張臉便已經讓人失去了想看上半張臉的衝動。
他慢慢就把身體縮了回去。
無人知道那一秒他是什麼眼神,什麼想法。
而吳秋秋並不知道這個小小的插曲。
到學校後,韓韞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拍了拍吳秋秋的腦袋。
“先上課,我去辦點事情。”
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古怪,吳秋秋一眼就看出來,他要辦的事情並不簡單。
“好。”
“下課我會在同一個位置等你。”
戴著手套的手拂過吳秋秋的髮梢。
他的動作,相比從前,親密了太多太多。
吳秋秋並不反感。
看著他走遠。
轉身進校門,無數雙眼睛正看著她。
像是在質疑她為什麼與韓韞關係那麼好。
吳秋秋嘴角勾了勾,不理會這些形形色色的目光,大步走進了學校。
今天的必修課,吳秋秋記筆記記得很認真。
臨近期末,就連平時總愛逃課的學生也勤勞了起來,教室裡一下就坐滿了。
為了學分大家都很努力。
而天氣也越來越冷。
這種冷是溼冷,下雨下不大,地面卻總是溼的。
不像北方那樣痛痛快快的下一場大雪。
這裡的冬天已經十來年沒下過雪了。
吳秋秋在聽課的同時,先前那條巷弄裡,卻已經被鮮血染紅。
戴著草帽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費力的向前蠕動。
他的草帽已經裂成了兩半。
露出那張無比醜陋的臉。
他的臉是畸形的,從側邊裂開了一半,臉上也滿是紅斑。
此時身上染了鮮血,讓那張臉看上去越發得醜陋與可怕。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古怪的鈴鐺。
“叮鈴鈴~”
他搖晃了幾下。
從側邊小路又走出一個男人。
那男人步伐僵硬,臉上是不正常的灰白色。
身上也散發出濃濃的臭味。
不……那不是一個男人。
而是一具男屍。
可區區一具男屍,在韓韞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只見韓韞微微抬起右手,黑色的手套讓他這個動作多了些優雅從容。
正在艱難前進的男屍,腿上猛然多了些血洞,噼裡啪啦的爆裂開來。
血洞蔓延至身上,臉上,最後,男屍也如同喪屍那樣倒了下去。
韓韞抬腳,走到手握鈴鐺的男人面前。
男人身上的迷彩服,因為鮮血染紅已經變了顏色,看上去更髒了。
“你……咳……你護不住她。”
男人一邊往外面咳血,一邊抬起頭直勾勾瞪著韓韞。
那雙眼睛充滿了挑釁。
即便是死,他也並未服韓韞。
而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吳秋秋。
“你怎知我護不住?”
韓韞唇邊勾起冷漠的弧度。
稍稍俯身,還能從男人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廢了一個剃頭佬,還殺了一名縫屍人,現在這兩門已經一起釋出了對她的追殺令,可以說,這個圈子裡人人都想殺吳秋秋。”
男人嘴角還在不斷的溢位鮮血。
可即便如此,他也絲毫沒有向韓韞求饒的意思。
這般硬骨頭讓韓韞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