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寧音依舊對自己怎麼觸發這個回溯點沒有什麼頭緒,第一次她只有一顆腦袋滾進木屋,第二次她在木屋裡被電鋸人殺死,這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規律,不過她的存在是一定會觸發木屋的回溯能力,讓時間回到白天,此刻她才完全瞭解到過去的自己留下的提示的重要性,所以她就算死也要死在木屋裡,無論在木屋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能離開木屋。
然而寧音還是有些壓抑不住的恐懼,只要一想到電鋸人可以進到木屋裡將她虐殺,她便覺得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攥著,儘管她回到白天的時間,但一次次絕望的記憶是無法抹除的。
不過怎麼找出電鋸人,她或許有點思路了,也只能依靠木屋的回溯能力讓時間重複回到白天,而她既然能觸發,那可以不停地經歷一次次恐怖,只要知道所有隊友的死亡順序,就可以找出電鋸人,但這裡有一個重要的前提,她每一次都要成功逃進木屋。
寧音深吸一口氣,彎著腰,單手扶著椅子的扶手,緩緩坐在沙發上。
對上幾雙眼睛,她又重重地吐了口氣,安靜地偏頭望著窗外,雙眼迎著屋內半明半暗的光線,之後才低著聲說:「我們已經經歷第二次第四天的恐怖故事,你們先不要問,現在只要聽我說就好了,我記得一切,我是說,一切。」
蔣玉他們聞聲,彼此對望了一眼,又看向寧音,從她壓抑沉重的表情中多少意識到情況的嚴峻,幾人都沒有打斷她,只是聽著她說話。
「半夜十二點我們一定會被關進地下室,這是無法逃脫的死亡開局,除非在這之前找出電鋸人,但我們依舊不知道是誰,我現在知道三個人的死亡順序,也可以排除是電鋸人,周澤南是第四個死亡,雲宴是第五個,我是第六個。」
說著,寧音站起身,往地下室走去,幾人跟著她進到地下室。
寧音停在一面牆壁前,左手用力按在牆壁上,手指卻發白地微微收緊,但她聲音出奇的冷靜,聽不出絲毫恐懼,只是條理清晰地將每一個人的位置重複說了一下,還有電鋸人虐殺和如何逃出地下室的事情。
突然之間,她頓了頓,像想起了什麼,轉頭叫雲宴:「第二次我因為先躲到你那裡,電鋸人沒有砸我腦袋,反而讓他加快虐殺,我覺得我被砸腦袋才是這個恐怖故事虐殺開始的時候,我要拖延電鋸人虐殺的動作,就要順著一開始的劇情,那麼今夜我需要你挪到我身邊,我會幫你解開鐵鏈,你先去救人,這樣的話時間會多一點。」
雲宴應聲:「可以。」
「周澤南,你是第四個死亡,雲宴一旦將你救下來,你跟雲宴一起去救人,他救第二個死亡的隊友,你負責第三個死亡的隊友。」
周澤南點頭。
「還有,第一個死亡的隊友我們要儘量救下來,我要知道他是誰。」寧音看了兩個男人一眼,又看向另外幾人,見他們不說話,反而有些遲疑,「你們現在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如果覺得不妥……」
「我們相信你。」蔣玉打斷她。
「我們不會多問,因為只有你記得一切。」白候也露出微笑,「就像你之前說的,只要聽你說就可以了。」
在聽到寧音說的那些話,蔣玉幾人已經知道她想做什麼,她是打算自己一個人扛下來,因為也只有她有這個能力,利用自己某方面的特殊不停觸發木屋的條件限制,從而無限重複第四天,這樣確實有可能在無數次重複中找出電鋸人,甚至將這個恐怖故事破解,但這樣承受的卻也是最沉重,畢竟不是每一個人能忍受無限重複的恐怖和死亡,而且只有她記得所發生的一切,一次兩次還好,但次數越來越多之後,所積累下來的絕望恐懼足以讓一個人崩潰。
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不去信任這樣一個隊友。
蔣玉便反問:「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