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伯父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而您才是真真實實陪他走過風風雨雨和他同床共枕的夫妻。別看他平日裡對您是打罵不休的,但老輩人不都說:打是親來,罵是愛麼?如果這夫妻間太過於平靜,沒有共同的語言的話,那這日子也就該走到頭了。我從伯父的眼裡能夠看得出,其實,他是真心愛您的,更愛你們的那個家。只可惜,他不會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一直都把自己弄得高高在上,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這才導致了現在的局面。只要您能在這時在他最危難的時候,伸出雙手擁抱住他,給他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一切的事情就都會迎刃而解的,他也會重新回到您的身邊,一家人不就又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了嗎?”
“不可能!”安越滿臉怒容,怒火沖天的說:“他對我所造成的傷害,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忘懷的。除非我的佩慈能夠復活,我的雲兒能平安無恙的回到我的身邊,否則,就算是太陽從西邊升起,我也不會再認他!”
慈安看著這個憤怒的臉孔,心裡一陣陣痠痛。淚水在他的眼眶裡不停的打轉著,心在不停的翻江倒海,渴望也在衝刺著凌亂的腦子,但是,理智戰勝了一切,他感慨道:“恩恩怨怨何時了呢?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做父子的有今生沒來世,要珍惜眼前的時光,別等到失去的時候才懊悔,天下間可沒有後悔藥吃的。”
安越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火冒三丈的說:“事情沒發生在你的身上,你當然說得輕巧。我就算是死那天我都不會原諒他,我和他的仇比天大,比海深,一輩子都解不開,你們任何人都不用白費心機來試圖勸解我了,那是於事無補的!”
張慧用力拉著慈安的手,一臉的不悅,小聲的在他耳邊不高興的說:“哥,你今天的話是不是太多了,人家的閒事,你還是少管為妙,看看你這口無遮攔的,這喜慶的日子,你淨說些那些不開心的事,讓大家都被烏雲籠罩,都滿臉憤怒,你就開心了?”
慈安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抱歉的說:“都是我不好,說話都不經過大腦,擾了大家的心情,真是不好意思。”
龍兒勉為其難的笑了下:“沒關係的,你就算不說,可醫院裡的人也會打電話過來的,紙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爺爺那樣顯赫身份的人,說不定,明天報紙的頭條也會有他的訊息的,你也不用自責的。”
慈安陰冷的望著在坐的每個人,心裡卻是笑開了花。他們越是悲傷,他才會越覺得快樂。他認為這是他們每個人都應有的報應,他的臉上難以隱藏著心中的喜悅,臉上帶著霞光,嘴角輕揚,微笑著站起身,拉著張慧就要離去。但此時卻被心思縝密的意雅給拉到了座位上,她從上到下打量著慈安,疑惑不解的問:“慈安,你既然不是你媽媽的親生兒子,那你可知你的親媽叫什麼名字嗎?”
慈安停頓了下,緊鎖眉頭,猶豫徘徊了一會兒,鎮定的說道:“我那時還小,不記得父母的長相和名字了。”
“哦……”意雅瞥了他一眼,可心裡對他卻是疑惑重重的。他的眼神似乎在那裡見到過,但是,一時她又想不起來,在他的身上自己總是能看出一絲的神秘,讓人琢磨不透。他今天的到來,似乎就是為了安逸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而來,可是,從他的表情上,他的言語之間卻總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掙扎。可以感覺得到,他是個定力十足的孩子,沉穩,讓人無法介入他的思想境地。想著,她愁容滿面,追問道:“那你的養母難道就從未提及過有關你父母的事情嗎?”
慈安一臉的不悅,緊鎖眉頭,不高興的說:“他們已經死了,還問那麼多又有什麼用?那隻會勾起我媽更多傷心的往事而已。再說了,你總是追著我父母的事情不放,難不成你認識我父母?”
意雅一臉的苦笑,無奈而又抱歉道:“你別介意慈安,我只是覺得很好奇,一個神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