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很容易，但動心的感覺消失也很容易。所以動不動心好像意義也不大。

她自己都可以確認，至少有個別瞬間，趙十初是對她有動心的，但動心之後呢，是持續性地發散這種感覺，還是轉瞬即逝，她還琢磨不出來。

想來從趙十初嘴裡也撬不出她想聽到的話。

周棲玥捏捏眉心，換了個問題：「那我是你身邊最親近的異性嗎？」

未等趙十初開口，又補充：「最親近的異性朋友嗎？」

趙十初頓了一秒，輕輕頷首。

不止是異性朋友，周棲玥是他唯一一個這麼親近的朋友。

甚至連他還沒有在心裡將她歸納為朋友時，兩人就比起他的一些點頭之交的朋友親密很多了。

周棲玥滿意地彎了彎唇，還沒來得及高興，想到什麼，又不滿道：「那那個誰，叫、叫什麼沈黎書的，她不是你最親近的異性朋友嗎？我看你倆也挺親近的，而且我聽很多人都說她是你在學校關係最好的女生，還說你們般配呢。」

趙十初愣了愣，有些疑惑，顯然沒明白這怎麼能扯到沈黎書身上。

他跟沈黎書除了學習和偶爾的一些學校的事情，就沒有別的交集了。他不常常去上課，大部分時間都在實驗室，所以班裡很多同學他都是不認識的。沈黎書只是相對來說比較熟悉的一個同學罷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趙十初疑惑地輕喃。

周棲玥撅著嘴冷哼一聲，「那肯定是你做了什麼才會給人有機會傳言啊。」

趙十初：「……」

他能做了什麼？他同沈黎書還遠沒有跟付修捷關係來得相熟一些，付修捷算得上他的朋友，那沈黎書，真的只算同學而已。

周棲玥端起酒杯憤憤地喝了一大口，帶氣地瞪他一眼，氣鼓鼓地往嘴裡塞東西。

趙十初看了眼那幾乎被她喝完的那瓶酒，她應該是醉了。

無奈地嘆息一聲，趙十初沉吟片刻開口道：「我沒跟她單獨吃過飯，也沒收過她給我帶的湯，沒單獨給她補過課，最多給她借過論文看，更沒讓她來過我家，吃過我做的飯。」頓了頓，問她，「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周棲玥眨眨眼，忽然笑了，「明白。原來我對你來說這麼特別啊，既然這樣，你還是不喜歡我嗎？」

趙十初不自然地別開眼，「說好等期末再說這個事情的。」

周棲玥不再為難他：「好，等期末。你可別耍我，我要不掛科，你就必須答應我啊。」

趙十初一怔，「不是說考慮嗎？」

周棲玥瞪他一眼，「考慮什麼啊考慮，知道我最近為了學習掉了多少頭髮嗎？別磨磨唧唧的，要麼就直接答應，別再考慮考慮，你吊我呢？」

趙十初默然，他只是想更慎重一點。

所幸今晚的趙十初說話還不是很氣人，甚至有取悅到一點周棲玥，心情一好，喝酒就更有勁了。

「你不能再喝了。」趙十初勸阻道。

周棲玥拿開他的手，「哎呀，沒事的，我酒量很好的。你不能喝就別喝了，陪著我就行。」

見她這麼堅持，趙十初便也不再攔她。她說得這麼肯定，那應該酒量確實是不錯的吧。

周棲玥本身的酒量確實是不錯的，尤其是工作之後多了應酬，給她練出了一副好酒量，兩瓶紅酒最多讓她三分醉。

但是她忘了這身體不是她的，原主的身體就是妥妥的嬌嬌女的身體，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麼多酒精的洗禮，自然是受不住的。

趙十初默然地望著那上一秒還在說自己酒量很好堅持要喝，這一刻就突然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周棲玥，頭疼地揉揉眉心。

起身走到她身邊，挽起她的袖口看了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