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就說了，信不信由你。&rdo;蔣贇嘴角一牽，&ldo;他們是故意踩我的，還撞我。&rdo;

&ldo;你胡說！&rdo;蕭亮插嘴，&ldo;打籃球衝撞踩腳很正常的好嗎！&rdo;

&ldo;你先歇著去。&rdo;鄧芳揮手製止蕭亮，又問蔣贇，&ldo;你為什麼要說他們是故意的？你能證明嗎？&rdo;

&ldo;不能。&rdo;蔣贇雙手負在身後，站得歪歪扭扭，&ldo;沒人能證明，但我就是知道，他們是故意的。&rdo;

&ldo;你這是汙衊！&rdo;

&ldo;瞎說呢！&rdo;

&ldo;胡說八道！&rdo;

幾個男生大呼小叫，鄧芳大吼一聲：&ldo;都給我閉嘴！&rdo;

她問蔣贇：&ldo;你不能口空無憑說人家是故意的，蔣贇，你告訴我，就算他們是故意的，那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給我個理由。&rdo;

蔣贇覺得好笑：&ldo;為什麼？那你去問他們啊，我哪知道是為什麼。&rdo;

鄧芳一拍桌子：&ldo;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和老師說話的嗎？！&rdo;

&ldo;我態度哪兒不對了？&rdo;蔣贇毫不畏懼地瞪著她，&ldo;他們組團欺負我，還不准我反抗了？你要聽事實，我說了，你又不信。他們現在是踩我幾腳，下次說不定捅我幾刀呢？&rdo;

蕭亮臉色都發白了：&ldo;你放屁！&rdo;

鄧芳血壓飆升：&ldo;你這人、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行，我得叫你……&rdo;

&ldo;叫家長嗎？&rdo;蔣贇唇邊泛起一個嘲諷的笑，&ldo;別忙了，我沒家長。&rdo;

鄧芳：&ldo;……&rdo;

她讓蔣贇向蕭亮道歉，蔣贇&ldo;嗤&rdo;了一聲，像聽了一個笑話：&ldo;開玩笑，他向我道歉還差不多。&rdo;

蕭亮一直忍著，這時候真忍不了了，衝過來推了蔣贇一把：&ldo;你是不是有病？&rdo;

蔣贇一把格開他的手臂，食指指著他：&ldo;別碰我，傻逼，有本事單挑啊。&rdo;

蕭亮看著他充滿戾氣的眼睛，明明兩人有十來公分的身高差，蕭亮卻沒來由得心裡一緊。之前打架時他就發現了，蔣贇看著瘦小，力氣卻很大，揍他的那幾拳重得要死，要不是他們人多攔得快，他可能早就被蔣贇揍趴下了。

臭小子們在辦公室裡都這麼囂張，鄧芳簡直腦殼疼，趕緊站起來分開他們。

她也算是知道學生們性格上的多樣性，明白現在這局面，讓蔣贇道歉是不可能的，讓蕭亮道歉更沒道理，於是她只能搬出校紀校規給幾個男生講大道理，直講得他們昏昏欲睡，每人答應寫一篇一千字的檢討，才放他們回教室。

鄧芳嚴肅地下總結：&ldo;這是念在你們初犯！下次再打架，就不是寫檢討這麼簡單了！聽明白沒有？蔣贇！&rdo;

蔣贇打了個哈欠，困得要死，拖長音調回答：&ldo;聽明白啦‐‐&rdo;

幾個男生魚貫而出，蕭亮走在最後，鄧芳叫住他，低聲說：&ldo;你是班長，大度點，蔣贇家裡情況比較特殊，家教方面可能有點問題，所以你不能用常理去對待他。逼著他道歉，萬一他心裡不痛快……做出什麼極端的事呢？所以這事兒你就吃點虧，回家和爸媽好好解釋一下，有事就讓他們來找我，好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