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ldo;沒忘，你在我們家打掃衛生也很勤快呢。&rdo;

蔣贇又低低地笑，章翎進屋參觀，牆邊是一個大行李箱，書桌上擺著一臺膝上型電腦，旁邊擱著幾本書，桌面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卡通人，章翎拿起來看，記起這是她送給蔣贇的小擺件。

蔣贇也不在意，指著床說：&ldo;你坐那兒吧。&rdo;

章翎在床上坐下，蔣贇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這樣的情形以前發生過，在袁家村，章翎秋遊後去找蔣贇，兩人也是這樣坐著。

時空一轉，竟是在瀋陽，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起大笑起來。

蔣贇拿過章翎手上的可樂，幫她拉開環，遞還給她，漫不經心地問：&ldo;北京好玩嗎？&rdo;

章翎說：&ldo;好玩啊，冬天會下很大的雪。&rdo;

&ldo;下雪？&rdo;蔣贇聳聳肩，一點也不覺得稀奇，&ldo;有這兒下得大嗎？這兒的雪下得老大老大，我們學警還要出去幫忙掃雪呢。&rdo;

章翎喝過一口可樂，放在床頭櫃上，順便摘掉眼鏡，歪著腦袋打量蔣贇。

夜幕降臨，窗外的天終於黑了，屋子裡亮著暖黃色燈光。

這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也不是在熱熱鬧鬧的餐廳裡，這是一個密閉空間，很安靜，很涼爽，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誰都沒再主動開口。

蔣贇走過幾公里路，前胸都是汗，白色t恤上看著分外醒目，他坐的位置正是空調出風口，毛茸茸的短髮被風吹得小幅度飄動著。

他坐得很放鬆，岔開兩條大長腿，寬闊的肩膀微微垮著，兩隻手腕擱在大腿上，手指交錯在一起。

他的神情卻是緊張的，章翎好笑地看著他，見面以後他一直在緊張，也不知在戒備什麼。

從見面，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個小時。

五個小時，他們談天說地，嬉笑打鬧，同桌吃飯，沒有尷尬也從未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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