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可信的人沒有幾個,希望有朝一日,你也能算上一個。”
…
沈硯才進景仁宮,就見幾個奴才急匆匆地跑上來,遞上溼漉漉的毛巾,細心地為他拂去手上的灰塵與面頰的薄汗。
小殿下的哭聲嘹亮,沈硯一路走得很急,額間細密的汗珠在晨光下閃爍。
他一出現,殿內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沈硯輕輕接過小殿下,將他摟入溫暖的懷抱之中,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哄好了不安的殿下。
今兒恰巧,國舅爺慕容瀟也在,他看著沈硯竟有如此手段,不禁微微皺眉,當著他的面什麼都沒說,只等沈硯護送著小殿下去了寢殿安置,他才對長姐慕容佩,壓低聲音道:“娘娘,皇長子是您的心肝寶貝,怎能讓他對一個閹人太監如此依賴,臣覺得此事不妥。”
慕容佩聞言目光悠然一轉,輕輕睨了弟弟一眼:“本宮還用你來教?沈硯此人,手段與才智皆非等閒,自皇長子襁褓之中便如影隨形,如今想戒也戒不掉了。”
慕容瀟不以為然,不屑道:“憑他有什麼手段,不過是糊弄小孩子的伎倆罷了。娘娘,臣絕非胡言亂語,趁著皇長子殿下還小,您要想想辦法才是。不然等到殿下長大了,記事了,更是被他哄得言聽計從了。”
慕容佩聞言心中對弟弟稍有嘉許,只覺他還沒有那麼糊塗,果然成了親就是不一樣。
“本宮心裡有數。你近來頻繁進宮,怎麼不把你的夫人一起帶來?都是一家子親戚,該多聚聚,增進些情誼才是。”
一提起妻子,慕容瀟神色悄然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旋即,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自唇邊勾起:“人家是名門貴女,心氣高,骨頭傲,我可請不動,還是娘娘派人去請吧。”
慕容佩聞言蹙眉不解:“你二人正值新婚,本該如膠似漆,何故要這般置氣?是不是你又不安分了,在外面沾花惹草,惹惱了你的新娘子!”
慕容瀟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冷笑:“娘娘此言差矣,明明是人家看不上我,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慕容瀟成親許久,和妻子邢菲雨卻是形同陌路。
他嘴上雖然裝作不在意,不服氣,但心裡還是沒底的。
因為自從成親以後,刑雨菲從不讓他近身半步,更不用說洞房花燭了。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