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雨,歐陽你可別淋壞了啊!”
說著,偌大的一柄雨傘幾乎全部罩到了青年身上,漢子反而成為了淋雨的人。
得到這等關照,青年向前走到校門口才停下腳步目送著紅色跑車消失在了狹窄的街道盡頭,正要轉身的時候才忽然發現翔子一般。
“他是怎麼了?”
聽到青年問話,守門的漢子依舊笑容滿面地點了點頭:“沒事沒事,這小子喜歡淋雨就給他繼續淋雨吧,我還是先送歐陽回去!”
“哦”了一聲,這被叫做歐陽的青年又望了望翔子,臉上神色依舊平靜如水地望著翔子說道:“你……就是張翔?沒事的話儘量早點離開學院吧,要不然下一次你未必只是淋淋雨了!”
說完也不等翔子回答,這傢伙已經轉身在漢子的照顧下向著學院內走去:“吳哥,讓他進來吧。”
“好好!”答應著,漢子手裡的遙控器微微一指,學院的自動門只在翔子面前留下了狹窄的一條縫隙。
“奶奶的西瓜……這就是隔槽餵豬啊這……”
翔子的記憶中有不少屬於農村裡的東西,其中就有隔槽餵豬一說:對於長肉的豬或者是產量高的母豬,村民們往往捨得喂好的和多的食料;而對於那些不長肉的小疙瘩,村民們很是摳門,即便是一個槽的,給這些小疙瘩的食料也會不同。
更差……更少……隨便打發!
這就是現實!
“不過這人為什麼要我儘量早地離開學院?”
要不然下一次未必只是淋淋雨了——這又是在提醒什麼?
思考著,翔子劍眉微微皺攏:“他到底知道什麼?或者今天晚上的事情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實際上在此之前他已經對現在這一身“行頭”有了個大體上的認識。
這張翔,在學院內應該是小有名氣,學院門口幾個喝酒的學生大多認識他就是證明。只可惜這個名氣……或者很是不堪!
還有張翔在這學院當中應該樹立了強敵了,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生而樹敵的!
低著頭,實際上已經成為了張翔的翔子默默走入學院。
結合已經得到的記憶,再加上天機指重現的場景,翔子知曉了一名出身平寒的農村孩子是如何一步步踏入這所學院的,更是知道其中的艱辛和屈辱,甚至他還“親眼目睹”了亂棍齊飛中這人是如何悲慘地倒下的!
這一切,叫他本來就很糟糕的心情更是落入到了極寒的冰點:“那人叫做徐志才,也叫徐少……但願他以後別再來招惹於我!”
又向前一步,他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站立在了越來越大的雨水之中,仰面望向深邃蒼穹,沉沉說道:“不!我翔子現在便是張翔,此仇該由我來報!必報!”
話語間,只見他雙目內精芒絕寒,更是隻手握拳貼於胸口,似在對誰做著承諾。
這承諾,翔子相信會有一個靈魂能夠聽見……
………【第三章 天機指】………
依照著所得記憶,翔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當中。
不過這個過程中的一切見聞卻叫他實實在在地吃了一驚:有的宿舍房門緊閉著,大半夜了卻能夠聽到裡面隱隱傳出的春之聲響,好似艱難地壓抑之後偶爾才爆發出那麼一聲稍顯高亢的海豚音,像足了衛道士在教堂後面“偷吃青蘋果”時的小心翼翼;
有的宿舍房門倒是大大地開著,一股股的白煙滾滾而出好似內裡著火了一般,而實際上內裡卻是人聲鼎沸,群情高漲。
翔子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一半是圍著一臺電腦在集體補習島國愛情動作片的,一半是在“血戰到底”的。
血戰到底這種麻將的玩法很是刺激,記憶中張翔就曾經狠狠地交過幾筆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