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出去,在一邊待著,一會再收拾你!”王俊山一邊指著王小山罵道,一邊從高高在上的主位上走了下來,這是放下身段,以示自己的尊重,不管怎麼樣己方有錯不佔理。他看不出對方的虛實,那麼對方的實力絕對是超過他的存在,這個時候他如果還不以禮相待,也許事情就會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
江湖是打打殺殺,但江湖絕不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這個道理林銘懂,王俊山更懂,論在江湖上出道,林銘只是初出茅廬,而是王俊山已經是老江湖了。
王小山如蒙大赦,慌忙從大堂裡跑了出去,一點也不比之前從那個小院子飛奔而出慢。他有時候可以鬼話連篇,可以一講半天沒有一句實話,然而真正面對事主,一個他不久前才屈服的事主,他變成了一個誠實的孩子,他講不出一句既不違背事實又對自己有利的實話。
王俊山走到林銘對面一張椅子上,差不多跟林銘平起平坐的樣子,林銘是半躺著,一樣的椅子身軀龐大的王俊山隨意一坐也是板正板正的,林銘在看著王俊山,王俊山也在觀察的林銘。
大廳是寂靜的,高手之間的對視有無數的刀光劍影,林銘沒有拿修為壓制王俊山,因為沒有必要,倆人的修為相差太多了。王俊山的修為是後天大成,加上他高大威猛的身軀,如果不是花架子,在後天大成裡應該也是佼佼者的存在了。
他只是自然隨意的審視著王俊山,先天武者自帶的威勢若有若無的壓向王俊山,沒過多久王俊山就感到了壓力的襲來,讓他不得不收回自己的目光。只是一個眼神就能這麼死死的壓制住他的,王俊山見過兩個,一個是他那神秘的主人,一個就是眼前的年輕人。
他的主人,王俊山並不曾見過他的真容,在聊聊的幾次相處都是黑袍遮面,只露出兩隻攝人心魄的眼睛,被看一眼就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眼前的年輕人眼神中正平和,看一眼除了有點點淡漠並不會覺得有什麼,然而越看越心驚,有一種莫大的壓力襲來,就像大山壓下一般。
王俊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層級,遠遠不是他可以相抗衡的,關於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呼之欲出,於是他正了正身子,語氣恭敬道:“王俊山見過趙前輩!手下人不懂事打傷了您的人,我會給前輩一個說法,還望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原諒他們的有眼無珠,前輩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晚輩提,晚輩定當竭力滿足。”
王俊山是完全放低了身段,心中已經生不出一絲對抗的心思。林銘看似漫不經心,他在看著聽著,聽到王俊山這麼說,態度誠懇,謙卑,林銘還是很滿意王俊山的表現,從他的表情看不像口是心非,而是發自內心的。
“這些都是小事,後面再說。你說有事要和我們談,那就談吧,前提是你能做得了主,如果你做不了主那就讓你身後的人來談吧!”王俊山以為林銘是為李果被打的事來興師問罪的,可是他錯了,林銘來的主要目的是談事,談他想跟李果談的事,至於興師問罪,這麼認為也可以,不過他已經懲罰過施暴人了,心中的怒氣已經消了差不多,至於其他補償的事,即便要談也不是他出面。
“前輩要談什麼儘管說!這裡的事我都能做主!”被林銘這麼說王俊山有點生氣,儘管林銘說的是事實,很多事情他也做不了主,但猛虎幫的事他還是能做主的。
“就談你要跟李果談的事吧!”林銘感覺的到王俊山的心虛和故作鎮定,至於能不能做主林銘不在乎,只要他敢跟他談,願意承認結果,其他無所謂。
“前輩說的是這事呀!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只是替人傳了句話,有人讓他不要再開拓信源和培養渠道了。”王俊山道,他也確實只是個傳話人,只是他這個傳話不是簡單的傳話,而是要讓對方接受,並沒有商量的餘地。與其是說是傳話不如說是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