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麼來了?”江是問見到自己的結髮妻子來,他今天跟秦霄芸這架就差不多要結束了,他也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很矛盾,一個他捨不得,一個還不是時候,如果他現在就這麼急匆匆的將人掃地出門,那麼他剛剛的力就白出了,現在老腰還酸。
事到如今江是問發現自己真的過不了心裡那道坎,看來只能冷處理了,時間能給你想要的,也許是治癒傷口完好如初,也許是好了留下明顯的疤痕,也許是化膿難後壞死。江是問別無他法只能冷處理了。
看到餘氏來了,秦霄芸也趕緊站了起來,向餘氏行禮道:“夫人,您來啦!嘶!”
由於起來的急,牽動了傷口,秦霄芸忍不住發出發出了呻吟聲,滿是恭敬的聲音裡夾雜著這麼個聲音顯得特別的詭異。餘氏皺了皺眉道:“妹妹受傷了就無需多禮,夫君既然妹妹回來了,那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忙了一天也累了。妹妹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春玲、春桃扶八妹妹回去吧!”
很快就有兩個丫鬟打扮的俏婦人過來扶著秦霄芸,秦霄芸知道是時候離開了。雖然她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但她也不能逼得太緊,把江是問逼急了也不好。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磨,只要江是問心中有膈應就好了,她要做的是擴大戰果。
倆丫鬟一左一右扶著她走向她的廂房,江是問也在餘氏的陪同下走向正院。一路無話,江氏問不說,餘氏也不問,只是微微的落後他一點陪著他走。這種詭異的安靜很少出現,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餘氏生氣了,江是問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夫人,我想讓秦氏離開,但不是現在,畢竟那樣對我不好,等風頭過了,讓他到城外的雲燈山出家吧!”一時間江是問就有了決斷,還面面俱到,不是他剪不斷理還亂,而是沒有壓力而已。
“既然夫君有了決斷,那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吧,不管夫君做什麼決定,妾身都會支援夫君的。夫君也累就先不要想這些了,回房歇著吧!”餘氏起身上來扶著江是問的胳膊肘往回走,顯然江是問的決定讓他很滿意。
這是體現她當家祖母的威嚴的時候,她眼裡容不得沙子。外面傳的她都知道,已經嚴重影響到江是問和江家的聲譽了,她理解江是問這麼做不是他懦弱,而是在極力挽回自己的聲譽。
理解歸理解,家法不可廢,陪伴了幾十年,她是瞭解江是問的,她害怕他時間久了,傷疤好了,又忘了當初的疼痛了。這時候她要提醒他,幫助他,逼他一把,才能快刀斬亂麻而不留下後遺症。
轟轟烈烈的採花賊事件,以柳開元的人頭落地畫上句號。戚滿夏有些不滿意,雖然他目的達到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了,江是問運氣如此之好,這麼短的時間就抓住了柳開元,還要歸功於他放出去的牌子,看來以後自己也要多發牌子。
他沒有想到江是問如此的狠辣和豁得出,直接不讓柳開元開口,在短短的一兩個時辰裡,完成了審判和行刑,早早的將罪名定了下來,拒絕任何的夜長夢多,親自監斬。不給柳開元多活一個晚上的機會,大大的加強了效果。
博得了同情,博得了讚賞,江是問不但沒有輸,還小小的贏了一把,將戚滿夏企圖削弱他的傷害降到了最低。
一夜無事,好像採花賊的事從此就過了,再無波瀾,只剩下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興。天亮了就是李鄭聯姻,前的一天,人們的關注點又回到了這件足以轟動慶隆城的大事上來。採花賊案件的告破,給蒙上陰影的聯姻掃去陰霾,陽光照耀著這片祥和的土地。
會前來慶賀的賓客都會在今天到來,吳棟早早的就起床了,昨天的興奮勁已經過了,能裝的他昨天都裝了,心滿意足了就全都放下了。他要去城門口接他的父親,他幾天前就接到家信說他老堡主會帶著少堡主前來參加李長順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