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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們正在巴格達的郊區行駛。愛德華把車拐到一條便道上。這條街上全是模仿歐洲式樣建造的現代別墅,別墅周圍有陽臺和花園環繞著。有座房子門前停著一輛大型旅行轎車。愛德華把車開到那輛轎車後面停下,跟維多利亞走下汽車,邁步走上門前的臺階。

一個瘦削黝黑的婦女出來迎接他們。愛德華對她用法語快速地講了起來。維多利亞的法語不太好,不能完全聽懂他說的是什麼內容,但是聽得出來大意大概是,這就是那個小姐,馬上給她更換衣服。

那個婦女轉向維多利亞,用法語客氣地說:

&ldo;請跟我來吧。&rdo;

她把維多利亞帶到一間臥室裡,維多利亞看到,床上攤放著一套修女的服裝。那個婦女向維多利亞示意,要她更換衣服。於是,維多利亞脫下衣服,換上那筆挺的新制毛料內衣內褲,又穿上那中世紀的多褶的黑袍。那個法國婦女替她整理了一下頭巾。維多利亞在鏡子裡看了自己一眼。頭上罩著那一大堆東西(是頭巾嗎?),頷下裹著白色的頭巾,她那小巧白淨的面龐顯得如此純潔雅緻,如此超凡出塵。那個法國婦女給她在脖子上掛了一串木製念珠。然後,維多利亞穿上一雙尺寸過大的劣質的鞋子,拖著腳走著,被引去見愛德華。

&ldo;你看起來挺象的,&rdo;他讚許地說,&ldo;眼睛往下看,特別是附近有男人的時候,一定要往下看。&rdo;

過了一會兒,那個法國婦女又回來了,也換上了一身修女裝束。兩個修女一起走了出去,登上了那輛旅行轎車。這時,已有個身材高大、身著西裝的黝黑的男子坐在司機座位上。

&ldo;現在就看你的了,維多利亞,&rdo;愛德華說,&ldo;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rdo;

他的話暗含著一點冷冰冰的威脅的味道。

&ldo;你不來了嗎,愛德華?&rdo;維多利亞帶著哀怨的口氣問道。

愛德華對她笑了一笑。

&ldo;三天以後你就見著我了,&rdo;他說。然後,他又恢復了往常那種勸誘的神態,小聲說道:&ldo;別讓我失望,親愛的。只有你能幹這件事‐‐我愛你,維多利亞。我怕人家看見我吻一個修女‐‐可是我真想吻你。&rdo;

維多利亞帶著受到人讚許的修女的那種神態垂下眼簾,實際上她是要掩蓋剛才那一剎那流露出來的滿腔怒火。

&ldo;你這個可怕的猶大,&rdo;她想道。

但是,表面上她還是往常的那種神態。他說:

&ldo;啊,看起來我是個名副其實的信奉基督教的奴隸了。&rdo;

&ldo;這才是我的心上人兒呢!&rdo;愛德華說。他又補充說,&ldo;不要擔心,你的證件都安排得非常妥貼‐‐過敘利亞邊境的時候不會有什麼困難。順便告訴你,你在教內的名字是瑪麗&iddot;苔絲&iddot;安捷絲修女。陪同你的梯裡絲修女帶著全部檔案,對你全權負責。看在上帝面上,一定要服從命令一一否則,我要坦率地警告你,你可要受到懲罰的。&rdo;

他向後移動了一下腳步,愉快地揮著手,這時,旅行車開動了。

維多利亞靠在座位後背上,考慮著可能採取的措施,陷入了沉思。在途經巴格達時(鑑於他們要途經巴格達),或者在到邊防站時,可以大鬧起來,呼喊救命,告訴人們她是被強迫帶走的‐‐事實上可以採取任何一種方式,馬上吵鬧起來。

這樣做會有什麼效果呢?最大的可能是維多利亞&iddot;瓊斯的生命當即結束。她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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