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貴重,萬勿如此,實在折煞左楓了!”
旁邊的若煙沒有料到我竟然屈膝下拜,慌得怔了怔,這時才衝上來,跪在地上變色道:“娘娘乃是皇子之母,我和師兄如何敢當娘娘如此大禮,娘娘放心,我們一定拼死保護殿下的安危。”
我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有了左楓暗中保護濯兒,我總算微微地放心了一些。這才掙扎著起身。望著左楓和若煙,含淚道:“無論怎麼說。孩子終究無辜。即便我白綰秋粉身碎骨,只要能保住濯兒平安無事。便是再大地代價也是值得的。”
左楓聞言,想了想,鄭重地點頭道:“娘娘放心,殿下身份尊崇,自然不能被奸人所害,我左楓便是有半口氣在,也要保護殿下和……娘娘!”
說到這裡,他渾身微微一顫,低聲道:“娘娘體弱,還是不要太過操勞。”
我不知怎地,忽然感覺到左楓那目光中似乎包含著一種深深的痛楚,雖然他很小心地剋制著,但是我卻可以敏銳地察覺到這種發自骨子裡的痛苦,令人暗自驚訝。
我搖了搖頭,拋開那種莫名的思緒,勉強嘆道:“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救出皇上,只有這樣,才能粉碎太后地如意算盤,才能真正保證濯兒的安全。”
左楓聞言無奈地皺眉道:“如今各路勤王大軍都在觀望著朝中的動向,都不肯輕易出兵。皇上被困在漠北氣候惡劣,若是再耽擱上數月,必定難以抵擋韃靼的圍攻,若不是被俘便必定是……”
我苦笑一聲,搖頭道:“如今恐怕是不能指望那些勤王的軍隊了,我們必須令想辦法才是。”
左楓聞言微微一呆,想了好半天才黯然搖頭道:“左楓雖然立下軍功,卻是靠著手中長劍斬得敵手所得,對於軍陣上的並沒有半點經驗。若是白將軍說不定可以找到什麼好辦法。”
我失望地看著左楓,無奈地點頭道:“左公子不必愧疚,辦法總是可以找到,如今綰秋只能把希望放在公子身上了。”
左楓聞言急忙起身拱手道:“娘娘,皇上終究乃是天子,如今雖然被困漠北,卻並非完全沒了希望,只要皇上再堅持兩個月,待天氣轉暖,說不定還可以……”
聽著他的話,我心中一片絕望,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想要劉啟自行突破重圍,恐怕只有期望上天的保佑了。左楓地話,雖然是在安慰我,倒不如是給了我更加沉重的打擊。連他都沒有妥當的好辦法,我一個弱小女子如何才能挽回大局呢?
想到這裡,心中萬念俱灰之際,忽然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大哥既然已經在火速前往救援便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如今,我已經沒了選擇,與其在這裡坐以待斃,倒不妨親自前去尋找大哥,然後一同前往漠北,便是死了,也總比這樣死在敵人地手中強些!
思忖之間,主意打定,反倒平靜了不少。身上也漸漸有了力氣,掙扎著坐起來,向驚疑不定的左楓望去。
大概是察覺到我著忽如其來地變化,左楓擔心地看了我一眼,小心地拱手道:“小姐,可是想到了什麼?”
我看著窗外燦爛地陽光,悵然若失地搖頭道:“你可曾同韃靼有過交戰?他們戰力如何?皇上能否撐住?”
左楓緊張地看著我,拱手道:“左楓曾在白將軍軍中同韃靼有過一次正面交戰,他們雖然形制上落後我天朝大軍,但是其民風彪悍,自小便出入在草原之中,深悉當地地形,加上他們騎兵作戰,機動性強,步兵很難與之正面為敵。其戰馬素質和騎兵素質都優於天朝,所以……若是正面作戰,勝雖可以,卻往往是慘勝,犧牲極大。”
我心不在焉地點頭道:“不知道那韃靼可汗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可有什麼弱點?”
左楓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地道:“韃靼地達延可汗阿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