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賊贓而已,正好拿來給受害者進行補償。」
「姜盡?」季覺疑惑。
餘含光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略微窘迫:「就是那個……那個……」
「哦哦,我想起來,那個誰啊……確實,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季覺笑起來了,恍然感慨:「沒想到這麼小的事情,餘組長居然一直都掛念在心裡。如此心懷群眾,實在是安全域性裡不可多得的中流砥柱,麗華區百姓之福啊。」
「過獎過獎。」
餘含光陪著笑。
後背冷汗刷刷刷的流,心裡的酸楚眼淚嘩啦啦的淌:我倒是不想記在心裡,可你特麼記在心裡啊!
當初被葉限一巴掌打進醫院躺了好幾個月就算了,大不了從此裝死,裝作無事發生。好歹安全域性這一層皮披在身上,背後還有餘家撐腰,還不至於背後身中十幾槍自殺。
無非就是有個小卡拉米記恨自己而已。
大家出來混,誰還能沒個仇家?
可從此開始,一切就漸漸的不太對了。
荒集內鬥的時候還能說這傢伙不知死活,運氣真好。一直到泉城的時候,他才發現姜盡那條老狗究竟給自己招惹了個什麼妖魔鬼怪回來。
等今年太一之環的公告名單裡第一個名字出現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眼前發黑了。
尤其是拐彎抹角的打聽到葉限和季覺的一點光輝往事,特別是他們料理同行的各種小手段和小辦法時,他就開始睡不著了。
草啊,自己一個偏房的旁支,拼死拼活爬出去來,好不容易混到重生位階為非作歹為所欲為的快樂人生才剛剛開始呢,怎麼就被這麼一條霸王龍給盯上了呢?
天可憐見,他一開始就只想找個把柄,職場霸凌一下同事而已,為什麼同事家裡會撈出來這麼離譜的東西?!
姜盡你這老狗他媽的該死啊!!!
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這樣——人都死了,偏偏自己還活著,可自己有可能也快死了,說不定還有可能會生不如死。
發現事情兜不住之後,他只能求助家族,從家主那裡得到的回答只有兩個耳光和這一條明路:拿著東西去磕頭,跪著解決,解決不了吊死在季覺家門口都行,別回來了。你死了都可以,就別把禍患帶回家了。
這兩年本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不景氣,怎麼還有人嫌大家日子過得太好,還要添點小考驗的?!
你是真不知道葉限那傢伙有多兇!
她是真敢幹兼元啊!
你敢嗎?反正我不敢!
不想死就磕頭,磕到死為止!
外面剛剛人多,還不太好施展。但在書房裡,但凡季覺敢皺一下眉頭,他就敢趴在地上開始哭。
人世太美好了。
哥,我不想死。
可季覺偏偏沒給什麼臉色,搞的他更慌了,畢竟考慮到工匠的平均素質……他已經開始尋思著要不要直接趴在地上走程式了。
直到,桌子對面傳來了一聲輕嘆。
「餘組長有心了。」
「小意思小意思,都是小……」
「只不過,我僅僅是個剛剛拿到執照的工匠,也沒有什麼能耐,目前就連工坊都置辦不起——」
季覺停頓了一下,幽幽感慨:「只怕是拿不出什麼像樣的回禮了。」
「您這是哪裡的話,一片心意而已,怎麼好意思再拿什麼東西?」餘含光擦著汗,擠出笑容:「況且,窘迫總是暫時的,我相信以……」
「沒錯,餘組長說得好!」季覺含笑點頭,贊同說道:「沒必要這麼客氣,往後的日子,需要叨擾您的地方還有很多呢。」
「啊?哦哦,對,沒錯。」
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