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嘴巴嘟過來,是怎麼回事?”
聽他說了這話,梁靖菱圓圓的眼珠子,差點沒氣到滾出來。
“拜託!是你靠過來的吧?”真是做賊的喊捉賊,見鬼了!
耿柏胤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打算再繼續跟她討論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不承認!
他打死都不會承認問題出在他身上!
“我先去幫你處理看護的事,你趁今晚收拾東西,明天開始工作!”
耿柏胤匆匆地丟下一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這個窮書生已經病入膏肓,沒救了。
“不,不會的。”梁靖菱在睡夢中掙扎著。
你沒銀子請大夫,他就不會好。
“那該怎麼辦?怎麼辦……”靖菱難受地搖頭囈語著。
當我的小妾,來我的身邊,只要你肯,他就有救。
“不!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她抗拒的雙手,在半空中揮舞著。
下一幕,大紅花轎卻突地出現,而靖菱看到自己……不!是那個神似自己的女子,竟身披大紅嫁裳,在媒人的攙扶下上了轎。
不要走、不要走……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梁靖菱看不清,她看不清楚那個倚在床邊的男人是誰,只覺得一顆心像被人狠狠撕裂般地難受。
不要走!你走了,我會恨你一輩子!我會詛咒你,讓你永遠得不到幸福!男人的嘶吼聲轉為淒厲,她感覺溼意在她的頰上氾濫成災,心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不!不要恨我,不要恨我!”梁靖菱哭喊出聲,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而起,睜開雙眼的瞬間,她甚至無法理解,她為何會出現在眼前熟悉的鐵皮屋裡。直到母親衝到她的床前來,她才知道她在做夢。
只是,她仍無法停止那劇烈心痛所引發的顫抖與哭泣。
痛,好痛!
為什麼會這麼痛?!
“小菱、小菱,怎麼了?”梁母心急地抱著女兒,不知她怎麼會做起惡夢來,還哭個不停。
靖菱只是搖頭,不停地搖頭。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難過地哽咽著,無法解釋為何那男人失控的低喊,會引起她心裡這般劇烈的疼痛。
而她甚至看不清那男人的臉!
“好痛、好痛啊!”靖菱痛苦地捂著胸口的地方,疼痛一陣陣加劇,心裡既不安又惶恐,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男人的聲音、那男人的嘶吼……
“不……”靖菱低聲呻吟著,止不住的痛。
耿柏胤才剛停下車,就聽到她失控的驚吼,他直覺地奔進鐵皮屋裡,看到的是她驚慌、淚流滿面的模樣。
耿柏胤見狀一驚,看見她捂著胸口,馬上聯想到昨天梁母喘不過氣的模樣,心裡猛地一慌,黑眸閃過一絲焦躁。
不待多想,他一個箭步地衝向前,直接將她擁入懷中。
突然被人擁入懷中的剎那,讓靖菱驀地一驚,原本想掙扎的她,轉眸看到耿柏胤,淚水更是肆無忌憚地奔流。
“不要恨我、不要恨我!”緊握的雙手,不知不覺地抓皺了他胸前的衣服,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為何突然開口哀求他。
耿柏胤整個人僵住,只能看著無辜淚流的她。
明明就是完全理不出頭緒的情節發展,他卻驚覺,自己彷佛能夠理解她為何哭泣。
突地,一杯水遞到靖菱的面前,耿柏胤揚眸一望,看到他請來的看護,正端來一杯水,示意他接下。
耿柏胤接過茶杯,緩緩喂她喝下。她順從地喝了幾口後,便虛軟地偎在他的臂彎裡,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冷汗涔涔。
“小菱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