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帥的一塌糊塗。米色的西裝,正托出他另一種高貴的魅力,也讓他看起來比往日成熟,幹練許多。一雙閃閃發亮的眸子,正暖暖的盯著她。
“有什麼不對嗎?”他緩緩地在臉上泛出笑意。
“沒有,”她找到那顆失落的心臟,“只是不太習慣穿西裝的你,我一向看慣你穿襯衫或T恤了。”
“我可以得到幾分?”
“反正不是不及格就是了。”
“赫,謝謝你的讚美。”他好笑地道。又上上下下看了筱崎一會兒,“你好像沒有出門的打算嘛!”
“呃!”她腦子裡閃過千百個藉口,“我只是覺得在家吃也可以呀!你不是常誇耀你的手藝很好嗎?可以乘此機會教我,省得我每次動手不是飯炒蛋,就是蛋炒飯,甚至——燒鍋、燒房子。”
“不要企圖用上星期一所發生的事來轉移我的注意力,那隻會增加我的疑問。”
上星期一,天啊!他記得真清楚。
這麼算來,他們真正交往,不過才一得星期而已。
真的只有一個星期嗎?為什麼短短的七天之中,她的生命會如此豐富、璀璨呢?“筱崎!”
她嘆了口氣。
“好吧!我知道這理由很可笑,我有雨天恐懼症,也許該說是厭惡症吧!反正我不喜歡在雨天出門就是了。”
“抱歉,我不知道。”他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痛楚。
她將那纖細的身軀投入他溫暖的懷抱之中。
“我知道我不該有這種反應,可是每當下雨時,我就想起我媽在車禍中死去的樣子,我就是無法將自己丟到街上,看著街道上那些來來往往的車燈。”熱淚汩汩流下。
嚴瀚雲像呵護嬰孩般地攬緊她,一隻手在她背上輕拍著,內心開始低咒這該死的雨天。
他了解失去父母的傷痛,也瞭解因車禍而亡的屍體是如何的不忍入目。但他從沒想過,如果當年爸媽是死在他眼前的,他會有什麼感覺,不管怎樣,平定是難以忍受的,更何況是對一個稚齡的小女孩呢?小孩的內心一向是比較脆弱地,難怪她走不出這個陰影。
他就這樣擁著她,讓她流完自己的淚。
良久,筱崎的身軀不再顫抖,呼吸也恢復平穩了。
“抱歉,我把你的興致弄糟了。”她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
“不,”她柔情地吻了一下她的頭,逗弄地道,“對我而言,這種擁抱比在法國餐廳吃東西來得有意義多了,雖然西裝可能因鹽分過高而報銷,但至少有一個料想不到的豔福,這麼左算算,右算算,本商行不但沒賠本,反而淨賺不少。”
“什麼嘛!”她嘟著嘴,卻又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他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著筱崎那張含笑帶淚的臉,在發現她的凝視後,又恢復了原有的柔情。
“好吧!為了獎賞你的笑臉,本大廚今天親自下廚。”
筱崎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漾著笑臉,雙手鉤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連親好幾下,開心地道:“我最喜歡你了。”
“僅是如此?”他雙手環著她取笑道。
筱崎粉頰羞紅,連忙用力推開他文風不動的胸膛,嚴瀚雲得意的笑著,雙手加重了力氣,箍緊了她,不讓她掙脫。
“一個誠實的答案換一頓美味的晚餐,不過分吧!”
“別把自己捧得跟天一樣高,說不定,晚餐還得和著一大堆胃散一塊下肚呢?”
她放棄掙扎,沒好氣地道,“何況我已經給你一個誠實的答案了,是你自己無法接受事實的呀!怎能說我不誠實。”
“胃散是可免了,”他哀嘆道,“不過別忘了,每口飯菜裡,都有我破碎的心。”
筱崎紅著臉啐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