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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叔移步過來一趟。”

福保不解的望著兄長。

方辰放下碗筷,輕聲道,“裝得悲慼些,知道麼?不要說我去茅廁摔了,就說家道艱難,我這幾日身上不好,捨不得花錢去看大夫,頭有些暈,早上唸書時在院子裡暈了過去。”

福保機伶的問,“哥,你要裝病啊?”

“胡說。”方辰臉一板,正義凜然道,“我這還用裝麼?請叔叔過來,咱們家就叔叔這一個親近的長輩,自然要叔叔為咱們做主。再者,叔叔是在外頭做過官的人,見多識廣,有事也當與叔叔商量。”

“哦。”福保雖不大明白,也點頭應下。

2、和紳悲催的苦肉計 。。。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絕對是真理中的真理。

福保年方十歲,忽閃著倆會說話的大眼睛,對著堂叔方保好一通哀泣哭訴。從兄長的艱苦讀書講到家道艱難,再自兄長的傷病說到如今臥床難起,直說得方保長吁短嘆,妻子索綽羅氏捏著帕子抹淚。

方保瞅了妻子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的妻子也是出自索綽羅氏,真算起來,同善保福保的繼母索綽羅氏還是堂姐妹,也就因此,善保的繼母私吞善保家產的事兒,方保沒大出頭兒。當然,他那會兒還在福建當差,離得也遠,等回來時,善保自個兒也不大想聲張。就此,方保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只是偶爾接濟他們兄弟一二。

如今聽說福保說得可憐,善保都病得不成樣子,方保也坐不住了,硬吩咐妻子將壓箱底的一棵老參取了出來,揣懷裡隨著福保一道去了驢肉衚衕的善保家。

善保人肖其母,秀雅明麗。

只是,如今明潤的丹鳳眼強力的睜著,單薄的身骨兒挑著一襲夾袍倚在床頭,烏髮乾枯,嘴唇發青,額頭還捆著半米長的粗布,隱隱透出絲絲血色,整張臉都透著一股子虛弱。

善保更是握拳堵在唇畔,時不時的“咳”幾聲,勉力挑了挑唇角,善保掙扎著掀被子,歉然道,“侄兒不能過去給叔父請安,倒勞煩……咳咳……叔父過來,實在是不孝至極……”

“善保,怎麼就病到這副田地了?”方保嚇了一跳,忙扶住欲起身下床的善保,“快別動了。福保也是,你病得這麼厲害,怎麼不早說與我聽。福保,快去請個大夫來。”

善保緩緩的搖頭,握住方保的手,輕聲道,“叔父,莫急,請過大夫了。”

略歇了一歇,善保方繼續道,“侄兒請叔父來,只是為了萬一……”

“快閉嘴,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叔父也知道,自父親去後,二孃回了孃家,這家裡也只剩我們兄弟了……福保懂事又能幹,只是太小了……若是我……”善保哽了一哽,眸中閃過一抹水色,扭頭抽了抽鼻子,再回身佯做堅強,笑望著方保,直看得方保眼圈泛紅,才道,“我父親留下的爵位,也要等福保成年方可襲爵……他,他這麼小……還得拜託叔父多照看教訓於他……使他成人……成才……”

善保說著一行淚順著清瘦的臉頰無聲落下,方保想及堂兄生前對自己的照料,更是愧疚於心,“不許亂說,一會兒我去給你請好大夫,花多少銀子叔父也得給你治好……”

福保心裡難過,也跟著抹眼睛掉淚,“是啊,哥,你別胡思亂想,叔父拿了老參來,熬了喝湯,包治百病的。”

善保環顧著四壁家徒的房子,張張嘴,又閉上,瞅瞅福保,嘆一口氣。然後,他深望著方保,帶著一種無言的請求,終於為難的開口,“叔父,也知道我家的事……都是侄兒沒本事……縱有好強之心,怕也沒光宗耀祖之日了……咳咳咳咳咳……”善保又是一串驚天動地的咳嗽,福保一面給善保揉胸順氣,又忙端了溫茶,善保強壓下去,輕聲道,“福保到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