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當不起?當的起。”乾隆笑著安撫,“只管受著就是。善保,再說說那個懲罰專案。”
善保腦袋裡靈光一閃,脫口而出,“學女人跳豔舞!”
阿里袞一口酒噴了出來,袖子一抹,嘿嘿一笑問,“善保,節目不好,要怎麼著,跳,跳豔舞是不是?什麼叫豔舞啊?”
善保恨不能抽自己倆耳光,雙手捂著臉,羞愧,“我,我這是口誤,可以改一下,學青蛙叫怎麼樣?”我,我其實是正經人啊。
布彥達賚挑眉壞笑,“小善保兒,你還知道豔舞啊?”
善保噘嘴,忙執壺給布彥達賚斟酒,嘿嘿的賠笑,“阿布哥,口誤,口誤。”
乾隆哈哈一笑,“平常瞧著你這小子像個老實的,嗯,就改為罰酒吧。善保,若你的節目不好,就學青蛙叫。”
“老爺,這算不算欺負人?”
乾隆笑眯眯,“嗯,我這是看重你,”眼尾餘光掃到神思不屬的五阿哥,乾隆笑著將差使交給善保,“這樣,你跟福康安交好,就跟他一塊兒準備春和的壽宴吧。”
善保自然見好就收。
小燕子那裡連一粒米都吃不下,諸人都很熱鬧的說起傅恆壽辰的事兒,乾隆牽頭兒,誰敢不給面子,唯獨五阿哥一系,半句話沒有。
乾隆是何等人物,只作未覺罷了。
66、乾隆老爹良苦用心 。。。
夜深,乾隆跟傅恆關了房門商量,“後天你壽辰,我彈首《鳳求凰》給你祝壽,怎麼樣?”
傅恆摸他腦門兒,“發燒了?”腦子沒壞吧?
“唉呀,不容易,小春兒你也有主動的時候啊?”著緊的攥住傅恆的手,乾隆笑問,“還記不記得,以前咱們經常琴簫合奏,《鳳求凰》還是我教你的呢?以前你最喜歡聽我彈琴。”
“行了,這種丟臉的事就不要提了。”傅恆也不忍心掃乾隆的興致,溫聲道,“你彈琴,莫非要一屋子人跪著聽不成?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成了,何必非要大張旗鼓弄的人近皆知。”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乾隆手臂環過傅恆的肩,“也罷,反正我是捨不得拒絕小春兒的。不如暫且記下,等回宮我只彈給你一個人聽”
傅恆撥下乾隆的手,“得寸進尺。”
乾隆極是不滿,低聲道,“我對你怎麼樣?你心知肚明。得寸進尺?我忍這麼多年,就得到這麼個評價?那我還忍個屁!”
傅恆靜靜的盯著乾隆的眼睛,淡淡地,“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今天摸我腰的事,就算了。”
乾隆噎了一下,開始轉移話題,“這個,那個,要不,咱們殺一盤?你別動,我去拿棋枰啊。”福利沒爭取到,還被折了面子。不過乾隆向來皮厚,也不覺什麼,哈哈一笑,就此揭過。
傅恆輕輕勾了下唇角。
福倫自從隨駕,這顆心就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
說起來,他這人也沒啥本事,不過他老婆是宮中寵妃令妃的表姐。令妃這些年順風順水,福倫家沾光不少,兩個兒子也在五阿哥跟前兒當差。
以往從未有過從龍伴駕的榮光,這回不知怎地,乾隆點了他的名兒。
福倫既驚且喜,能隨駕的眾人,傅恆自不必說,阿里袞、鄂敏、劉綸乃軍機重臣,紀曉嵐文采飛揚學識淵博,是乾隆的御用詞臣,餘下的善保幾人都是得寵的御前侍衛,也各有所長。福倫在這裡頭相當的黯淡,他還有一樁心事:紫薇。
這事兒若成了,兒子尚主,抬旗不說,整個家族都跟著飛黃騰達。
可這也是個危險的活兒,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萬劫不復。
福倫這顆老心,沒一日的安寧。偏今日這群小祖宗不知如何,萬歲爺這樣好的興致,他們卻一個個愁容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