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生意剛剛起步,這碧螺春總共才得了一點點,怎能全送給你?”
劉爽哼了一下,說:“罷了罷了,我不跟你計較,你就給我一百盒信陽毛尖,我另外再買一百盒碧螺春總可以吧?”
“當真?”雲舒身體微微前傾,說:“我的茶可不便宜,信陽毛尖六百錢一兩,碧螺春八百錢一兩,半斤裝一盒,一盒就是四千錢。買一百盒碧螺春的話……可得四十萬錢吶”
劉爽也嚇了一跳,說:“你就訛我吧,茶葉怎麼賣得這樣貴?”
雲舒緩緩搖頭說:“我可不敢訛你,你不信去吳縣街上問一下,這樣的價格,我可掛了一個多月了。因是清明前的第一季好茶,所以要貴很多,若等到夏秋時節,興許能便宜點。”
劉爽正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價錢?”
雲舒鄭重的點頭說:“是啊,絕不玩笑”
劉爽訕笑道:“你可是我大漢朝第一女匪商,男兒都比不上你”
雲舒臉上微紅,但是絕不鬆口,說:“望遍漢朝內外,獨我雲氏一家能做出這樣的茶,而且這個味道絕對值這個價,且不說產量本就不多,等名頭打出來了,那可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劉爽又品了幾口茶,說:“按照你的價,你白給我一百盒信陽毛尖,等於是我佔了你三十萬錢的便宜。這樣吧,我就花三十萬錢買你四十斤碧螺春,也不好讓你虧太多。”
“三十萬?按照我的價格,得三十二萬”雲舒糾正道。
劉爽笑了,說:“你跟我還算這麼清楚我應該是你做的第一筆大生意吧,便宜我兩萬又怎樣?”
雲舒又紅了臉,沒想到被劉爽看出來了,他是她宰的第一個冤大頭……
“你堂堂太子還跟我討價還價,兩萬錢,對你來說是小數更何況親兄弟明算賬,我們雖有私交,但是做生意就是做生意……哎,算啦算啦,做生意講究開門紅,這次就便宜你啦,三十萬錢四十斤,總共八十盒。”
雲舒一面心算一面說著話,劉爽忽然跳起來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雲舒莫名其妙的望著他,說:“我說三十萬……”
“不是這句,前面一句……”
雲舒想了想,說:“親兄弟明算賬?”
“對、對,就是這句……”劉爽自己唸叨了兩遍,笑著重新坐下。
雲舒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劉爽擺手說:“沒什麼。你初八之前,把一百盒信陽毛尖和八十盒碧螺春送到我府上,到時候我會讓人把帳給你算清楚的。”
雲舒喜笑顏開的點頭,額頭上的垂珠不斷的晃來晃去,吸引到了劉爽的注意力。
劉爽眼力不錯,一眼就看出她頭上的這顆垂珠是東珠,非常珍貴。雲舒低頭倒茶時,又一顆南珠的項鍊從她的脖子上露出一點。
雲舒通體上下沒什麼其他裝飾,但只這兩顆珠子,已值得上幾十萬錢了。
劉爽心中暗驚,他一直把她當做普通商女來對待,沒想到雲舒這樣富有。
雲舒沉浸在生意做成功的喜悅當中,並沒有注意到劉爽的變化,更沒覺得自己身上的東西有多麼值錢。
她頭上的珠子,是她離開長安時,大公子在她首飾盒裡添的一些東西,因桑家有自己的珠寶店,雲舒並沒有推辭,知道大公子給了她好東西,但也沒有刻意去詢問價值。
而脖子上的那顆珠子,則是雲默在吳縣裡給她買的項鍊。
劉爽回過神來,看了看客棧的房間,說:“你這次來我這裡做客,怎不提前跟我說一下行程?我還讓人在王府裡給你準備了房間,準備收到你的來信,就讓人去城門接你的,沒想到你不聲不響的就來了。”
雲舒聽了這個話,頗有些受寵若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