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助力,卻要換一種方式來削弱。
就先……將他的婚事往後推上一推吧。
“陛下何必如此著急呢,自雍王府便
跟著賢兒的張氏已先為他生下了長子光順,又不像是弘兒一般並無子嗣傍身。眼下剛剛經歷了一出世家裹挾太子,意圖逼迫陛下做出決斷,您又要在此時選出這樣出身的太子妃,和朝著他們示弱有何區別?”
這話對於李治來說的效果可要遠比上一句有用得多。
他被李弘氣得病倒的事情彷彿就還發生在昨天,那等試圖和天下大勢對撞的世家底氣,也真是讓他記憶猶新。
“可太子已立,朕又抱病在身,朝臣總是需要一個理由,才能接受太子沒有正妃的。”
若李賢年紀尚小也就算了,他已有十九歲了啊。
“這不好說嗎?長幼有序,先給阿菟定下一個駙馬,等到起碼一年半載之後再來決定賢兒的正妃。到了那個時候,陛下應該能從朝臣之女裡,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了吧?”
李治訝然:“阿菟她願意成親了?”
武媚娘笑了笑:“您都願意給她那個鎮國安定公主的位置了,也讓她的地位猶在賢兒之上,為何還要跟您較勁。只不過,她說這個選駙馬的規則,需要由她來定,也必須特殊一點。”
李治當即大喜:“你讓她自己來說。”
規則多沒關係。
倘若這既是在緩和父女之間的關係,讓時局回到正軌,又倘若這還是在為重新物色太子妃人選拖延時間,李治能接受這樣的條件。
“既是鎮國安定公主,還有聽取決斷軍國大事之權,就不該是公主出嫁,而應該是駙馬進門吧?”李清月掰著手指算道,“這是第一條,也是最不能更改的一條。”
她轉向了李治,頗為倨傲地評價:“要我說,公主代表皇室之尊榮,何止是鎮國公主該當娶駙馬進門,就連其他公主也當如此。”
李治擺手:“行了行了,其他人你先別管,說你自己。”
對於這個權勢日盛的女兒,李治都不指望能靠著找個忠心的駙馬去接掌她的兵權了,生怕一個操作失誤能直接將人給逼反了,還不如在這件事上遂了她的心願。
娶就娶吧,雖然顛倒了關係,但鎮國一字擺在那裡,嫁進誰家,李治都不會放心的。
現在總算有了朝著正向發展的希望,他又何必阻攔。
“第一條,駙馬年紀得比我小。”李清月理直氣壯,“您若還記得我當年跟您說過的話就應該記得,我說,天下未定,何以家為,在剿滅吐蕃之前我絕不會成親,而這起碼也是兩三年之後的事情。”
“若是您按照此前遴選駙馬的準則,從及冠之人裡挑選,等到年後必定已被官場磋磨出老態了,所以我要從年輕的裡面選。”
李治:“……行,我答應你,但你總得起碼給個年齡範圍吧?”
李清月答道:“就以四年後能到成婚年齡來算。”
李治點頭:“好。”
雖然這一條同樣有些奇怪,但想想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員娶妻,也大多娶的是比自己年齡小的,阿菟先有讓駙馬入贅的打算,現在這一條也想要對標
著來定,並無什麼不妥。
“第三條——”李清月頓了頓。
“你直接說吧,別賣關子了。”
“這個最終選人的方式,由我來定。”
前面兩條都答應了,這第三條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當李治被邀約前來“選拔現場”的時候,卻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此地乃是蓬萊宮中內外朝的分界城牆。
往前五十丈的位置,有另外一道高牆門樓,作為含元殿後,宣政殿前的其中一道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