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山洞之外。
在他們離開之後,正在往鍋子裡放草藥的大荊語者那怪異面具之下的雙眼眨了眨。
他的手指輕輕一彈。
一股翠綠色的自然力量如迷霧一樣籠罩在身旁抱著柴火的小魚人身上,這小蠢蛋眼睛一轉就倒在地上,然後發出了低沉的魚人鼾聲。
“現身吧,在我的獸穴中,他無法感知到你的變化。”
大荊語者一邊將手裡的草藥丟進鍋中煮熬,一邊說了句。
下一秒,站在藤蔓上的獵鷹向下一撲,其神駿的身形在空中變化,落地時就變成了一位留著藍色短髮,雙眼周圍有紅色戰紋,身材高挑的女性德魯伊。
希薩莉·黑鴉帶著一種懷疑又尊重的神情,向眼前的大荊語者行了個德魯伊的禮節。
這個動作讓她身上攜帶的好幾件用於強化自然變形的聖物搖曳著作響,在她右手手指上,還卡著那個埃基爾松的復生之戒。
這些零零碎碎的裝飾,讓她看起來像是個“聖物”販子。
“向您致敬,異教派的大德魯伊閣下。”
黑鴉小姐姐很有禮貌的說:
“我從未想過,在塞納里奧教團之外,還有如此正統的德魯伊傳承”
“只是你對於自我力量的尊崇遮蔽了你的目光罷了。”
奧爾法搖了搖頭。
這個活了三千年的半維庫人用相當標準的薩拉斯語回答到:
“德魯伊之道的傳承從不孤獨,就我所見,野豬人、巨魔、熊人等等生靈都有不短於暗夜精靈自然之道的傳承,只是你們對此視而不見。
精靈德魯伊們會把自己對於自然的淺薄理解奉為圭臬,你們的族人一向喜歡定義他人心中的善惡與美醜。
所有精靈都喜歡這麼做,這大概是源於你們刻入骨髓的傲慢。”
這位大荊語者大概是活得太久了,已經不在意去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說話什麼的真的是很不講究,很不客氣,讓黑鴉小姐姐一陣尷尬。
但她畢竟是個優秀的情報工作者,在短暫尷尬之後,立刻問起了正事。
她說:
“我奉塞納里奧教團的命令,潛伏於危險而神秘的布萊克·肖身旁,要從他這裡收集重要情報。
但自從他來到庫爾提拉斯之後,從他的種種行為和我所見所聞,我能推斷出,他要在庫爾提拉斯進行一件大事。
現在我的族人們也被牽扯其中,我想向您請教,以您在此地的觀察和見識,您認為這裡的事情需不需要來自塞納里奧教團的介入?”
“你?你潛伏於那個危險的人身邊,試圖蒐集情報?”
大荊語者奧爾法沒有回答黑鴉的問題,相反,他一邊用棍子攪動鍋裡的草藥,一邊用怪異的語氣說:
“不,就我所見,並非你在偵查他,而是他在‘馴服’你。
小姑娘,你已經深陷入一名獵人的卑劣陷阱中,而你的表現讓我這樣的老德魯伊都感覺到驚詫。你已經開始適應他對你的‘教化’,內心也並不抗拒這種改變。
我給你的建議是,你應該立刻中斷你的任務!你需要立刻返回你的家園,在睡夢中滌清布萊克·肖目前對你的神智和心靈造成的影響。
嗯,或許需要一百年的時間,你才能重回你的正道。
但若你不這麼做
只需要很短的時間,你就會心甘情願的成為那個邪惡之人的附庸,成為他的戰寵,甚至是他的私有物。
你在挑戰一個你根本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回去吧。
越快越好。”
“您的意思是,他已經識破了我的偽裝?”
黑鴉小姐心裡一驚。
奧爾法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