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轉過身來,我有話問你。”
在他的催促下,薩萊茵不情不願的轉身。
用一種憎恨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布萊克和藍月院長,她的雙眼閃耀著紅色的血光,因為滿足了汲血慾望,所以嘴中的犬齒和亂牙也收了回去。
看上去和之前的魔劍士沒有任何區別,除了原本幽暗的面板變的蒼白了一些,以及她本身的劍士氣質中也混雜了一些邪惡幽冷的感覺。
她用很富有磁性的聲音對眼前兩人尖叫到:
“你們把我變成了怪物!”
“要我提醒一下你嗎?女士,你本來就是怪物。”
臭海盜冷笑著說:
“哪個正常生命會需要每天都喝那些味道噁心的魔力酒?我們這些正常人是需要吃飯喝水的,但你們不需要。
你們沒有魔力就活不下去。
就這,還敢自稱正常人?所以你正確的抱怨句式應該是‘我們把你從一種怪物,變成了另一種怪物’。”
說完,臭海盜又假惺惺的安慰道:
“但任何事情都有雙面性,往好處想想,你終於擺脫了該死的魔癮,實現了夏多雷幾千年的追求。
這總是好事吧。
還不趕緊跪下給藍月院長磕個頭?這麼沒禮貌的嗎?”
奧魯瑞爾看了一眼自己身前拜訪的好幾個裝血的器皿。
她看到那些瓶瓶罐罐裡殘留的血漬,一想到自己剛才大口啜飲鮮血的野獸姿態,心中就泛起一股噁心和淒涼。
她確實戒除了魔癮。
但卻染上了另一種無可救藥的邪惡癮頭。
這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拯救”,更像是從破爛的棚屋一腳墜落到了更下方的爛泥坑裡,各中淒涼難以言喻。
“其實不必絕望,我親愛的薩萊茵主母閣下。”
布萊克咳嗽了一聲,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安慰道:
“薩萊茵的汲血癮頭只有在特定時刻才會爆發,你是死靈了,缺乏情緒的特性讓你的慾望也得到了剋制,飽飲一次鮮血能讓你維持滿足很久很久。
但和魔癮一樣,你需要剋制。
汲血會讓你更強大。
但一旦你開始放縱自己的慾望,那麼很快你就會變成你所恐懼的真正魔物。
這確實是一種新生,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對於你那些被魔癮折磨的無可救藥的同胞來說,變成薩萊茵並非不可接受的結果。”
臭海盜指了指實驗室牆壁上懸掛的一具“樣本”,又指了指奧魯瑞爾本人,說:
“是成為枯法者,還是成為薩萊茵?如果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會怎麼選呢?”
奧魯瑞爾沉默不語。
藍月院長對自己的弟子比了比大拇指。
果然,蠱惑人心這種事還是得布萊克出馬,她一個不善言辭又要臉的巫妖確實無法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顛倒黑白的事。
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最少沒辦法像布萊克這麼“收放自如”。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把我變成這樣?”
奧魯瑞爾撫摸著自己很有彈性的面板,恨恨的說:
“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你當然得感謝我,薩萊茵!你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
布萊克吐了口菸圈,一副“我和你講道理”的表情,他攤開雙手,說:
“在你的船上,我可以殺了你,但我留了你一命;返航回托爾巴拉德的時候,我可以任你死去,但我給給了你參加實驗的機會。
在實驗成功後,我的克爾蘇加德學弟是想要銷燬你的。
但我們最終留下了你。
你看,你欠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