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怎麼放心得下?”
老太太沒說曹爵爺半句,做母親的人當然是向著兒子的,男人是做大事的,內宅裡的事不願多費心思也是有的,況且兒子也有難處,張氏是正室,必須要維護正室的尊嚴,免得家裡規矩亂了。
老太太這幾句話,印媽媽便猜出了個大概來,也明白了老太太找她來的用意,思索了片刻便道:“老太太若是信得過老奴,老奴就厚著臉皮推薦個人,不知老太太還記不記得老奴的姐姐生一個兒子?叫古洪興,一家子都是老實本分人,辦事也還乾脆利落,若是老太太想為表小姐選幾房陪房,老奴就厚顏推薦自家侄子。”
印媽媽的姐姐一家當年是賣給了詹事府詹事陳大人,陳大人辦事不利連貶三級外放到嶺南,都不知有沒有機會再回京,便謀劃著賣些人手。曹老太太也正是想到了這一層,古洪興在陳大人家外院大管事,跟京城裡各府老爺、管家都熟,這些人脈,日後晚兒是用得上的。不過這事總得印媽媽先提,她才好又得人又賣人情。
兩個老人家就這樣商定了,由爵爺出面把古洪興一家買下來,給俞筱晚當陪房。老太太又請印媽媽幫忙在外頭找個合適的人,她打算把芍藥配出府去,印媽媽一一應下,陪老太太用過晚飯,便喜滋滋地回去給老姐姐報信。
出二門的時候,印媽媽正遇上曲媽媽從府外回來,兩人客套一番,便各走各路。
曲媽媽回到雅年堂,先稟報了此番出府辦的大事,“舅老爺說汝陽那邊他會料理好的,請夫人不必擔心。”又遞上一個蠟封的紙團,“舅老爺說這裡有個秘密,極有用的。”
張氏在火盆上化了蠟,看了一眼後,心中大喜,隨即將紙條投入火盆,看著它化為灰燼,一張保養得宜的臉滿是陰險的笑,武姨娘、俞筱晚,我要將你們一網打盡!
曲媽媽想了想,還是將印媽媽入府一事稟報給了夫人張氏。
張氏手指敲著桌面,沉吟了許久,緩緩道:“中秋節才入府來請了安,今日又來,必定是有要事,你去打聽打聽。”
曲媽媽連聲應下,沒兩天就打聽出了一個大概,張氏恨得直想摔杯子,手指顫抖直指著延年堂的方向,大聲問曲媽媽,“你見過這樣的祖母嗎?有好用的人不給自己的孫兒孫女,卻給個外孫女,傳出去,外人會怎麼看我?說我容不下投親的孤女!我哪一點虧待了晚兒?就算是想從晚兒那裡盤點銀錢過來,為的不也是她曹家的孫子?她、她居然要這樣壞我的名聲!”
曲媽媽唬得忙跑到門邊探頭探腦檢視一番,才又跑回張氏身邊,小聲道:“夫人息怒,此事還得爵爺出面才辦得成,您不如跟爵爺說道說道,二少爺馬上就要入仕了,身邊也得有會打理的人吶。”
張氏聽後心中一動,沒錯,何必跟那個老不死的計較,在爵爺的心中,怕是沒人能比兒子重要,這般得用的人不給兒子給誰?
只不過,從這件事上就能看出,老太太是真心疼這個外孫女,張氏眯著眼睛想了一番,曼聲問曲媽媽,“雅兒學規矩學得如何了?”
曲媽媽一副替小姐打抱不平的樣子,“這個嚴嬤嬤真是個嚴苛的,一個蹲身行禮的姿勢,硬說小姐做得不規範,可憐小姐半蹲半站的一上午,兩腿肚子都打轉兒了……”
張氏一揮手,“這樣才好!我以前就是太寵著她了,她才這般不知進退,連惟芳長公主都敢罵,嚴嬤嬤正好替我好好教訓教訓她。”說著又讓曲媽媽去翡翠居看一看,若是課程已經結束,便讓女兒過來一趟。
曲媽媽領命去了,不多時帶了曹中雅過來。曹中雅一見到張氏就眼圈發紅,扁了扁嘴道:“娘,你一定要幫我把這個嚴嬤嬤趕走……”
“不行!你的確是要好好教訓一下了。”張氏這回差點吃了俞筱晚的大虧,深知她心機深沉,以雅兒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