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看著還挺好的。”

曲媽媽抹著眼淚代答道:“早上是還挺好,可是忽然心絞痛,這是舊疾,來勢洶洶。”

俞筱晚點了點頭,“病來如山倒,舅母可得好生將養。”

張氏氣若游絲,“是啊,可惜……府中的事……無人管了……”

曲媽媽悲從中來,“夫人心裡只惦記著公事,怕奴才們無人管束,無法無天,以前總是拖著病體操勞,如今實在是下不了床了,不然還會在這分派事務。”

老太太和舅父又不在,裝給誰看?俞筱晚暗諷一聲,面上卻誠懇地道:“舅母切不可操心,不然病如何能好?只要是管理得當,一年半載無人管束,奴才們也翻不了天。”

這是說我管理不當嗎?張氏恨得牙齒癢,卻只能“病弱”地嘆息一聲,“你沒當過家,不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七七八八解釋一大串。

俞筱晚恭順地聽著,見張氏激動得手都揮了出來,忙握住她的手腕,幫忙塞回被子裡,順勢給她把了個脈,心中便有了數。

曹中雅一直在床邊侍疾,只管聽著,沒說半句話,直到俞筱晚想幫母親喂藥時,才搶著道:“我來吧,這是我應該做的,不敢煩勞表姐。”說罷溫和地一笑。

幾日不見,長出息了。俞筱晚回之一笑,將藥碗遞給她,又寬慰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出了雅年堂,俞筱晚回墨玉居更衣,並小聲叮囑初雲,“去打聽一下,武姨娘是怎麼病的,咱們出府這幾個時辰,府裡都發生了什麼事、夫人幹了些什麼?”

張氏根本沒病,好不容易大權重回她手中,她裝病幹什麼?

原本一個側室病了,又是在天氣忽然轉冷,飄〔起鵝毛大雪的時候,俞筱晚只是差人去問候了一下武姨娘,可現在張氏沒病裝病,很明顯是不想管府中的事,這就很蹊蹺了。

沒過多久,初雲和豐兒就跑了回來,搖了搖頭道:“府中沒什麼事呀。武姨娘是夜裡著了涼,並不重,不過聽說外面有些流言,暗指舅老爺寵妾滅妻,武姨娘就順勢交出了帳冊,舅夫人麼,今日上午在抱廈看帳冊,然後就發病了。”

看來這個帳冊是關鍵啊。武姨娘交出帳冊,舅母看帳冊病了……只可惜舅母身邊沒有她的人,不知道她上午看的是什麼帳冊。

前世武姨娘根本沒有掌過權,沒有這樣的事,她實在是不知帳冊裡到底有什麼,但武姨娘是商戶出身,應當不會蠢到做假帳還能被張氏發現。俞筱晚尋思了一番,又叮囑她們去外院也問一問,便沒再理會,若確定只是曹府內部的事,她不想管。確切地說,整個曹府,除了老太太,其他人的事她都不想管,查出前世的死因、報了大仇之後,哪怕是曹府要倒了,她也不會伸手扶一下。

只不過,張氏這一發病,病得不那麼嚴重的武姨娘就只能重新接管中饋

過了幾日,秀女大選開始了,曹家人都坐在延年堂的中廳裡等待訊息。曹老太太向俞筱晚介紹道:“先帝體弱、子嗣艱難,許多皇子皇女生下後都夭折了,到現在只餘下兩位長公主和三位皇子。攝政王是良太妃所出,皇上是太后娘娘年近四十才得的,還有一位康王殿下,母妃難產歿了,太后娘娘帶大的,今年才十四歲……也是體弱。”

曹爵爺又說起各王府之間的關係,其實這也是算是在上課了,若吳麗絹或張君瑤能入選,日後曹家的女眷就時常有機會參加攝政王府的宴會,這些關係若是不能理清,說錯了話可就沒人能救你。俞筱晚和曹家三姐妹、兩兄弟都認真聽著,時不時地提幾個問題。

曹中雅這陣子的確是大有長進,思慮得全面周到,不禁提了個問題,“先帝為何要任命皇上的兄長為攝政王呢?皇上才七歲,還不如……”後面的話到底不敢說出來。

曹清儒啞然,半晌才吶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