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楚太妃請安之時,君逸之提出要與俞筱晚一同去潭柘寺齋戒三日,“晚兒為了太后的慈壽,特意求了一尊白玉觀音,已經請大師開了光,在潭柘寺的大殿之中供奉一百八十天,該去迎請了。為表誠心,晚兒想去寺中齋戒三日,一來迎請觀音像、二來為太后祈福。孫兒想著,孫兒這陣子做了不少胡鬧的事,不如一起去齋戒幾日,也好收收心。”
楚太妃聽了這話,便笑道:“你願意禮佛、收心養性,那是最好不過的,我不攔著你,你且再問問你母妃的意思。”
楚王妃聽說逸之願意收心養性,自是開心的,只是心裡總有些懷疑,莫不是這兩人特意商量好的,知道我有事要與晚兒談?只是為太后祈福這樣的名義,她不能阻攔,也點頭應下,又叮囑君逸之,一定要請智慧大師扶個脈,萬莫諱疾忌醫。
君逸之一疊聲地應了,忙拉著晚兒退出春暉院,回去收拾了一番,只帶著從文從武等四名小廝和初雪初雲江楓、江南四名丫頭,一同去了潭柘寺。
到了潭柘寺,在香房安頓好之後,君逸之和俞筱晚便去尋智慧大師,問他這陣子可有突破。智慧大師為了解君琰之身上的毒,可謂是廢寢忘食,只是總覺得眼前有道屏障,擋住了他的思路,卻又找不出突破點在哪裡。
俞筱晚雖然自學了醫術,但對用毒一項,只限於從天橋下買回的秘藥,自己鑽研出的那點東西,比起智慧大師都差得遠,更不可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意見了。
俞筱晚每回給君琰之扶了脈後,都詳細寫下了脈案,兩人拿著商議了許久,只將從前的藥丸方子改良了一下,應對君琰之目前的身體狀況。
議完了事,君逸之便同俞筱晚告辭,“我辦事去,留從文和從安給你,三日後我會來接你,一同回府。”
俞筱晚咬著下唇問,“是查靜晟的事嗎,沒危險吧。”
君逸之笑著親親她,“哪有那麼多的危險,但你也別亂跑,免得母妃差人來,尋不著你,她又生氣。”
俞筱晚應下,見他換了身布衣,化身為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香客,大大方方地從正門走了。他走後,內室的床上,就多了一位病怏怏的“君逸之”,那是從文扮的。
從文跟了君逸之十來年,對他的一蹙一笑都十分熟悉,俞筱晚圍著他轉了幾圈,都沒發覺出破綻來,不由得嘖嘖讚道:“原來從文也是個美人胚子
從文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有氣無力地道:“小人,長得也不算差的,主要是臉型與主子象,他們才讓小人扮主子的。”說完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小聲道:“能請二少夫人到外間去麼?”
因為不能讓初雪和初雲知曉,這會子內室裡,只有他二人在,從文深深地瞭解自家主子的小性子,走的時候說得瀟灑,什麼信任他啦、只有他能扮好啦,回來的時候,肯定是要詳細審問的,他若有什麼交待不清的,只怕得寫下幾萬字的認罪書不可。若你覺得主子不給他體罰,而只是寫認罪書,已經是非(提供下載…3uww)常寬厚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就是因為知道他最討厭寫字,主子才會罰他寫認罪書的!主子從來都是挑人最不想幹的事來處罰的!
經他這麼一提醒,俞筱晚也覺得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的確不好,君逸之特意裝病,不就是為了“避嫌”的麼?她忙出了內室,只說怕過了病氣,讓從安進去服侍,自己則搬去了西香房。
一晃兩天過去了,這日是請觀音寶像的日子,俞筱晚一早起來齋戒沐浴,請智慧大師做了場法事,恭恭敬敬地將觀音寶像請到了錦匣內,只等帶回王府。她連著在香房裡窩得發黴,想著今日逸之就會回來,決定到幾處大殿裡轉一轉,若能迎上逸之就更好。
她換了身衣裳,帶著四名丫鬟出了香房,執香在各個大殿敬了香,拜了諸佛及菩薩,眼見著日頭西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