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出去打聽,原宛婷又給大少爺熬了什麼補湯,又在滄海樓裡呆到了什麼時辰
時間一晃便進入了流火的七月,由於近兩個月沒下雨,天天都是大日頭,京畿一帶大旱,涼水成了稀罕物,不能時時淨身,俞筱晚又最是怕熱愛出汗,幾乎屋內就沒斷過冰,扇子從不離手,原本一直不受重用的嬌蕊和嬌蘭、良辰都被她用上了,幾個大丫鬟排了班,每日輪流給她打扇,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斷人。
君逸之卻沒有她清閒,必須每日往外跑,一來是有了大旱做藉口,選秀的事兒可以叫停了,二來是大旱之後,城內外的百姓們生活艱難,必須安置。雖然這不是一個紈絝子弟應當做的事情,可是他卻借大哥之手,被強拖入賑災的隊伍,表面上不情不願,但是暗地裡卻十分投入。
俞筱晚瞧了眼自鳴鐘,估摸著逸之快要回府了,便讓丫頭們準備好冰鎮的酸梅湯,再將井水打一盆上來,放在屋內,讓他擦擦身。剛安排好,芍藥便掀了簾子進來,手中拿著一張拜帖,“武舅夫人求見。”
俞筱晚忙讓芍藥親自去二門處接了武氏進來。武氏是為了兒子的事來道謝的。
自從上次在曹府,君逸之同曹中敏鬧了起來之後,只要在路上遇到曹中敏,便會盡力為難,弄得京城裡人人都知道,曹中敏不知怎麼就得罪了這位霸王。後來不知太后怎麼耳聞了此事,還親自宣了君逸之入宮問話,君逸之自然是一頓胡攪蠻纏,太后出於某種考慮,自然是要保皇家的人,認為曹中敏身為朝廷命官,操婦人業,實是對朝廷的汙辱。原本,以太后的意思,是要將曹中敏革去功名,免去官職的。
武氏嚇得忙跑來求俞筱晚,俞筱晚便假意應承下來,果真求得了君逸之的諒解,後又因韓丞相等人施壓,才將曹中敏貶為祁陽縣令。
恩旨一下,武氏就忙忙地來向俞筱晚道謝了。
她特意帶上了幾件名貴的禮品,俞筱晚哪裡好意思收?笑著推辭道:“小舅母這就是將晚兒當成外人了,萬不可如此!敏表哥馬上要成親了,最是需要錢財的時候,您還是留著給敏表哥用吧。”只拿了武氏家鄉帶來的特產
因為曹中敏要去祁陽,原本打算晚一年再嫁女的韓家,立即派了人過來商議婚期,免得三年之後女兒成了剩女。
武氏連遞了幾回,見晚兒真心不收,便也不再強求了,又說了些道謝的話,這才千恩萬謝地告辭走了。
酉時初刻,君逸之帶著一身汗水回來了,俞筱晚忙親自服侍他更衣擦身。君逸之膩煩得緊,抱怨道:“這鬼天老爺,不知何時才會下雨。”說著看向晚兒,“你且說說看,有沒有夢到何時會下雨?”
因為早在一個多月前,俞筱晚就自稱做了夢,會大旱,結果真的大旱了,君逸之一開始還笑話她,現在倒有些想她再夢一次了。
俞筱晚佯裝想了想:“最多再過十日,應當就會下了。”她記得,似乎是七月中旬開始下雨的。
“但願真是這樣才好。”君逸之長嘆了一聲,“這時節百姓們倒還有食糧,可是水少了,地裡的糧食枯了大半,入了秋,沒收成,年底就可能會有民亂。”
俞筱晚想了想道:“可以進深山裡挑,若是百姓們沒有這個能力,就多派軍隊去,一段一段地送,總要保了收成,才能壓住民亂。我記得,好似有些作物是耐旱的,不知現在還能不能種,若是少了糧食,多些雜糧,倒也是可以的。”
君逸之鳳目一亮,“進深山挑水這主意倒是不錯。”
一到旱時,人們總是往深了打井,入山這種事,太費時間和體力,走得幾十裡的山路來,一擔水不知還能剩多少,但是用軍隊就不同了,皇宮裡的飲水都是從山上打的,本來就是取水的途徑,若讓軍隊每隔一段設個點,真的就能將深山裡的水給引出來。
他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