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他管那些小孩呢,我一個人可管不過來。”
菖蒲立刻就注意到了縣令眼底泛起的興趣,顯然,對方是看上蘇琦了。
若是其他小孩,菖蒲肯定樂見於對方謀取一個好前程,但是蘇琦可是那裡的孩子王,菖蒲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可以管得住那麼多的小孩。
一想到那麼多小孩要管,菖蒲就感覺腦殼子疼,當年山君他娃一隻小老虎就讓他精疲力盡,這邊一下子來了三十來個,不得把他的枝枝葉葉都給熬禿了。
“放心,不動你的人。”縣令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菖蒲放寬心。
捱了板子的蘇琦和其他三個小孩在下午就被用牛車送回了染房,蘇毅和其他小孩一臉緊張的等待在門口。
當看見趴在牛車上的幾人時,有幾個小一點的孩子忍不住就哭了出來。
“蘇琦哥哥死了,都躺闆闆了。”
蘇毅身邊一個才三四歲,甚至於連說話都還不算利索的男孩看見趴在牛車上的蘇琦之後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
其他小孩兒聽見有人開始哭了,也開始嚎啕大哭,一時間就連蘇毅幾個大孩子也感覺有些恍惚,他們是不是也需要哭一下,好保持隊形。
“我還沒死呢,就這麼盼著我死。”
本來捱了板子想要好好休息休息的蘇琦此刻青筋暴起。
聽見他出了聲,那個最開始哭的男孩立刻一跳,抓住了後面蘇毅的褲腿。
“蘇毅哥哥,蘇琦哥哥詐屍了,有殭屍。”
蘇毅看著那個抱在自己腿上的小糰子,繼承來了蘇琦臉上的一團黑線,他擺擺手,招呼其他幾個大孩子將小孩子們好似趕小鴨子一樣給趕回了房子裡。
“辛苦您了,我就在旁邊,您有需敲敲門就好,我睡的很淺。”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傷員被送到了一間獨立的房間中。
那幾棍子雖然說可以給行刑的衙役塞點錢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但是蘇琦就是死咬著沒有這麼辦,最後結結實實的捱了三下。
菖蒲預計對方一個多月裡是下不了床了,他就挺無法理解這種自討苦吃的行為的,不過蘇琦向來很有主見,菖蒲選擇尊重對方的選擇。
給幾個男孩上了藥,菖蒲看了看外面那已經暗下去的天色,索性就住了下來,他本來還想要去看看溫老呢。
那邊蘇毅送來了毛巾和熱水之後就關上了小門,這間屋子有些小,多加一個人就會顯得非常擁擠。
原先這裡是幾個女孩子的屋子,只不過因為大屋子裡面住了好多小孩,晚上鬧騰,而病人需要安靜,他們就協調了一下,將病人換到了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