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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沒有精神死。式由於兩儀式已死的這個事實陷入持續睡眠,但因為死掉的是織所以她還活著。所以——昏睡了兩年,生命活動卻沒有成長。

這就是明明死了,卻還活著的緣故。但是,復活的她與以前的式在細部上有差別。並不是記憶喪失這種程度,必要時還可以利用原先的記憶這種樣子。不能說是陌生人或別人,但是現在的她與至今為止的式是不同的。可以看作是名為式和織的人格混合而成的第三種人格吧。”

……但是,事實上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在式身為兩儀的前提下,既沒有與作為半身的織相融合,也不可能獨自填補織留下的空洞。

沒有把這個事實說出口,橙子繼續說道。

“但是,縱然假設她作為陌生人復活了,她也是兩儀式。無論再怎樣沒有擁有自身的實感——那個孩子還是兩儀式。雖然現在仍然還抓不住活著的實感,但是總有一天她會認識到自己就是式。薔薇就是作為薔薇而存在。只是改變培育的土和水是不會開出別的花來的。”

所以別為那種事情煩惱,她喃喃地補充著。

“最後,只有用什麼把空虛的洞再填補上吧。她沒有記憶,只能重新積累現在來做成一個新的自己。那是誰也無法幫忙來建造的伽藍。別人根本無從插手。總而言之,你只要像以前那樣對待她就可以了。聽說那孩子就快退院了。”

將吸盡的香菸扔到窗外,橙子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

骨節豪快地響著。

“真是的,還不是因為做了不習慣的事。香菸都變味了那也沒辦法。”

沒對著誰,她長長地嘆著氣說道。

??伽藍之洞。4

如往常般結束了早上的診察後,我聽說今天是二十日。即是說從我醒來已經過了七天了。

身體順利回覆的我明天就可以退院了。並且聽說雙眼的繃帶明天早上就可以解下來了。

七天……一週來。

其間我得到的東西屈指可數。

失去的東西卻過多,連失去什麼都曖昧起來。

父母也好秋隆也好,大概都像以往一般沒有變化。但對我來說他們就是毫無關係的人。

因為就連名為兩儀式的我都變了,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也是無可奈何的。

把手放在覆住雙眼的繃帶上。

失去的東西換來的,是這個。

兩年來——以活著的狀態接觸“死”的我,擁有了能夠看到那種無形的概念的體質。

從昏睡中醒來初次映入眼簾的,並不是吃了一驚的護士……而是她頸部上的線。

人也好,牆也好,空氣也好——無不在其上看到不吉且靜謐的線。線總在流動,沒有一定。

然而確實是處在那個個體的某處,似乎馬上就會從那裡滲出“死”來一般的強迫觀念。

甚至產生了那個和我說話的護士從頸部的線開始崩壞這樣的幻視。

當我理解到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我用自己的手把這雙眼毀掉了。

兩年來不曾動過的兩腕稍一用力便傳來激痛,儘管如此我仍然要做。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我的腕力仍然很弱,在未及徹底毀壞雙眼前便被醫生制止了。

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因一時混亂而產生的突發性衝動,所以也幾乎沒有詢問我自殘的理由。

“很快——眼睛就會好了嗎。”

要是那樣的話還是免了吧。那種世界我再也不想看的二次。

什麼也沒有的世界。在那裡“存在”的時候,是非常平穩而又滿足的。

——真是難以置信。醒過來後回想起來,竟是再也沒有比那裡更令人討厭的地方了。那種黑暗,縱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