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今夜落水之人,皆可到我丞相府領五十兩紋銀的精神損失費,另外,若是感染了風寒,儘可上御醫院院使溫行舟府上,免費醫治!”我吩咐道。
“是”十三抱拳應聲,領命而去。
話落,陳墨不悅地看著我,抱怨道:“你惹事,卻讓雁來辛勞!”
聞言,溫行舟一個眼神過去,看得陳墨火大,“好了好了,反正辛勞的是你,又不是我!”
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尖聲道:“丞相究竟是什麼神仙吶?竟然能能引來金龍魚,怕不是妖人吧?”
這話聲音不小,圈外那一片百姓也聽到了,驚詫地盯著我,他們口中重複著“妖人”二字,那兩個字,瞬間像漣漪一般,在人群中盪漾開去。
“住嘴!”秦蕭突然呵斥了一聲,臉色黑的彷彿要滴出墨來。
夏靈秀被這麼一聲呵斥,嚇得一激靈,垂著腦袋,不敢放肆了。
“賤內口無遮攔,還望丞相大人海涵,莫要與婦人一般見識!”
秦蕭抱拳與胸前,鄭重地為他夫人夏靈秀脫罪。
我負手立在河邊,半晌也沒無他搭話。
他挺拔的身子矗立良久,其餘人也不出聲,彷彿沒看見他似的。
直到舒亦撐著竹篙的畫舫,載著幾個落水之人,緩緩划到岸邊,下水的官兵也陸續往岸邊游來,我才側過臉瞅了他一眼,淡淡道:“秦將軍與將軍夫人,伉儷情深吶!”
聞言,他抬起頭,眉心緊蹙凝眸看我,那深邃的眸中,有化不開的沉痛。
夏靈秀暗暗向我投來不善的目光,炫耀之意太過明顯。
我忽然衝秦蕭微微一笑,道:“秦將軍,上次你送本相的東西,本相很是喜歡,有空不妨到我相府坐坐,也好增進同僚情誼!”
話落,秦蕭一怔,面上的陰霾瞬間散去,有些不敢置信,忙道:“當真?”
一直以來,我那丞相府都是將他拒之門外的,今夜突然得了特赦,也難怪他如此。
“自然是真!”我肯定道。
“改日,末將定當入府拜訪!”秦蕭喜道。
話雖這樣說,鬼知道秦蕭有多想,從正門進我丞相府!
秦蕭那如願以償的神情,看在夏靈秀眼中,恨的咬牙切齒。
我挑釁地衝她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看她那張倒胃口的臉。
不多時,十三便帶著京兆尹來了。
他來到我身後,拜道:“下官京兆尹劉產,拜見丞相大人!”
我淡淡道:“勉禮!”
隨後,我命他全權處理善後事宜,而後,我便同洛煙柔兄妹告辭,同陳墨和溫行舟說了一聲告辭。
他們皆拱手與我回禮。
蓮兒有些遺憾道:“沒有看到金龍魚,太遺憾了,先生若是能再唱一曲就好了!”
誰知,還不等洛煙柔發話,洛皈塵便一記冷眸掃了過去。
蓮兒便如見了貓的耗子,立刻投鼠忌器了,垂下腦袋,再也不敢吱聲。
呵!
我瞭然一笑,收回目光。
我詢問祁不語道:“子誠,咱們府上離的不遠,不如咱們一道?”
“甚好!”祁不語應了一聲。
十三開道,我倆跟在他後面,從密集的人堆裡走了出去。
出得人群,從後面看,靠近河邊的人最是密集,街道上的人反而稀疏了。
我命十三去尋謝婉清和歡兒他們,我與祁不語兩人緩緩往回走。
街道上,花燈精彩紛呈,在月色中搖曳,妝點著黑夜。
許久不見祁不語了,一別兩載,再見他,又覺他清減了不少。
“子誠,你說你,有個御史大夫的爹,竟還四海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