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不解地將目光投向花兒。
“是······是······”
花兒也吞吞吐吐起來。
我轉身,將房門關上,來到兩人面前,“但說無妨!”
“是歡兒的爹”花兒語出驚人道。
聞言,我心中一驚。
關於歡兒的爹這事兒,可是謝婉清的心結,她一度將此事,視作不堪回首的屈辱往事。沒想到此刻,她竟從望月樓急匆匆地回來,與我說起了這事兒。
“是鎮西王,是他,我看見了他身上的佩玉,我記得很清楚,這輩子都不會忘!”謝婉清帶著哭腔,哽咽道。
說完這一句,謝婉清“嗚嗚”地哭了起來,眼淚簌簌兒往下掉,哭的梨花帶雨,令人心碎。
花兒帶著哭腔,道:“都是花兒不好,今早,外間在傳,皇上宣鎮西王入宮了。花兒就想著,從沒見過鎮西王長什麼樣子,就想瞧瞧。便拉著小姐去看鎮西王······”
“鎮西王本是坐在馬車裡的,瞧也瞧不見,小姐就說不瞧了,拉我回望月樓。可耐不住花兒一顆好奇心,硬是跟了鎮西王的馬車兩里路,路過一家點心鋪子的時候,鎮西王下車買了點心,小姐瞧了一眼,便跑走了。”
“回到望月樓裡,小姐才將這事兒跟花兒說了,嗚嗚······”
花兒一個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那邊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都是花兒不好,非要看什麼鎮西王,害的小姐又想起往事,是花兒的罪過。”
隨即,她衝我磕頭道:“花兒知道丞相大人手眼通天,還請大人為我家小姐報仇,花兒此生,來世,來來世,定當做牛做馬報答大人的恩情!”
鎮西王?我凝眉沉思。
我沒有立刻答應她,而是叫花兒出去,謝婉清才將從前怎麼受辱,懷上歡兒一事,如實告知於我。
我問她,“你想清楚了嗎,他畢竟是歡兒的親爹,你要他死嗎?”
南榮軒壞不壞,其實與我而言關係不大,我並不是那種願意幫別人報仇,而去殺生的人。
謝婉清的眸中鋪天蓋地的憤怒,難以壓制,“我要他生不如死,受盡折磨。”
我點點頭,應允了她。
謝婉清還是善良的,就算南榮軒曾那般傷害她,她雖然很想要他死,卻還是狠不下心腸。
我不願殺生,只是沒有受她那般屈辱,若易地而處,我定然不會心慈手軟。
這大概就是我與她,最本質上的區別了吧!
我囑咐她,此事除了她們主僕二人與我,千萬不能讓第四個人知曉,她鄭重應了。
送走了謝婉清,十三領著季餘敲了敲我的房門。
我將那封寫完的信裝進信封裡,交給十三,“託人將信交到風葵手上!”
十三接過信封。領命離去了!
房間裡只餘下了我和季餘二人,我正要與他說話,他卻將衣袍一撩“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朝我頂禮叩拜。
我蹙眉,不解得盯著他,心道:這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