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得尋個時日不是?
若是日日不得見,這房還怎麼圓?
“不,阿音,你不要私自來我府上。我雖說我已知曉父親的事,錯在祖父,但祖父於我畢竟有二十多年恩情在,他也放不下我,一把年紀了,我總不好趕他走!”他的音色中,夾雜了一絲鼻音,聽起來像是在撒嬌,更像是乞求我體貼他。
這麼說,容祖還在他府上!
我心中不悅,擰起眉頭,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祖父縱使有諸多不好,我總歸受了他二十多年恩情,阿音,你能體諒我嗎?”見我不言,他拉起我的手,輕言細語道。
雖然心裡覺著膈應,但他今夜能來與我說這些,我已經很高興了,反正時日還長,萬事總得一步一步來。
我點點頭,“好,我聽你的就是了!”
不想我們之間再徒增誤會,當著他的面,我寫了幾封信,連夜讓暗人送了出去,分別交到我的勢力頭子手上。
告訴他們,往後他們的主子就是容西月了,容西月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我所有的勢力,容西月皆可隨意排程。
見此,容西月將我摟得更緊,在我耳邊輕聲細語說著情話。
如若我們能就此斬斷隔閡,如往日般相親相愛,我做的這些便都是值得的。
我是這麼想的!
隨後,我們又說了一會兒話,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次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我心情大好。
宣政殿上,汪寺苟連上我幾道奏摺,批我諸多不是,想將丞相權柄重新在握,我也不曾與他針鋒相對。
我的目光時不時往後瞟,落在容西月身上。
心中感嘆,我夫君生得就是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容西月見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衝我微微一笑,我頓時覺得整顆心被填滿,大有此生得此佳夫,夫復何求之感!
南瑾瑜喚了我幾次,我都沒有聽清,引得他龍心不悅,沒過一會兒,便退朝了。
陳墨瞧了一眼容西月,又白了我一眼,露出一臉噁心的神情,飛快地離開了宣政殿。
容西月衝我微微一笑,才轉身離開。
我跟在他身後,打算追上他,在去內政閣的途中,與他敘敘話,調調情,以慰相思之苦!
前後腳的功夫,出了門,我卻連容西月的影子都沒見著。
我站在殿前張望,溫行舟從殿內走出來,衝我拱手一拜,“師父今日心情不錯!”
“這是自然”我張口便答。
“看來是跟容尚書和好了,可喜可賀!”溫行舟面上在笑,可那雙眼睛裡,卻全然沒有喜色。
“謝謝啊!”張望了片刻,也沒找見容西月的身影。
或許是跟人密謀什麼去了吧,看樣子,他在皇宮內也是安插了不少眼線什麼的,這一整日,我恐怕是見不著他了!
微微嘆了口氣,我道:“走吧,去藏書閣!”
溫行舟點了點頭,跟在了我身後。
我倆慢悠悠地走了兩步,忽聽身後一陣急促的聲音喚我。
“丞相大人留步,留步······”
一聽這聲音,我便扯了扯嘴角。
謝道雲!
這廝竟還惦記著我那不存在的嬸嬸呢!
這執著勁兒,還真讓人頭疼!
腦袋微微往溫行舟那方側了側,我快聲道:“乖徒兒,幫我攔著他,我先去藏書閣等你了!”
說完,我便丟下溫行舟,一溜煙先跑了。
這要是被那廝追上了,我上哪兒弄個嬸嬸嫁他去。
再者說,謝道雲可是謝婉清的親爹,我能隨便安排個人搞謝婉清她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