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糧只收秋季,你的糧食四季都豐收。蕪鎮如今比土竇縣發展的還要好,你手上肯定有糧的,我以將軍的名義,以市價的三倍跟你買糧,可好?”
他知道,東方蕪對銀子的感情是熱切的,他們秦家軍也不會白拿她的糧食。
聞言,東方蕪眉頭一蹙,忽而笑道:“舒將軍這哪兒是求我幫忙,看你這意思,是想跟我做生意,既然是買賣,你出的價格也不錯,我可以把糧食賣給你。”
“只是,不知道你家將軍能不能拿出那麼多錢來!”
秦蕭紅口白牙的,說白話也不是頭一回了。
見事情有轉機,舒亦忙道:“我給你立個字據,來時,將軍讓我帶著他的私章。我給你蓋上他的私章,這是救命的買賣,將軍定會把銀錢給你結清的。”
一口氣說完,他氣息不穩,忍不住咳嗽起來,蒼白的面色,由於陣咳變成了豬肝色。
瞥了他一眼,東方蕪翻了個白眼。
在她心中,秦蕭在她這裡早已經沒什麼信義可言了,她的腦海中已經為他勾勒出了一個背信棄義,綠茶的賤人無恥的形象。
待息下來,他請求道:“還有,東方院使,你能不能請蜀南王發兵沛城,支援我家將軍?”
聽到這裡,東方蕪都忍不住笑了。
西宮月凝視著他,一雙墨染的眸中,好似不斷被人注入墨汁,越來越濃,越來越幽深,如深淵寒潭。
“糧食可以賣給你們,發兵的事免談。”
不待東方蕪說話,西宮月已經幫她做主了。
舒亦眉頭深顰,西宮月說的,他不在意,他將視線轉向東方蕪,等著她的回答。
東方蕪悠然道:“他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舒亦看著西宮月的神色,瞬間更加惡劣了幾分。
想他西宮月這樣的人,就是生得再絕色。也不過是個偽君子而已。當初在土竇縣的時候,東方蕪已經跟將軍成婚了,他還舔著臉往人家跟前湊。
如今,將軍跟東方蕪分開了,他便見縫插針,總算得償所願了,東方蕪的眼神和心思,都在他身上了。
這對將軍不公平。
“你既然是來求我幫忙的,我勸你,對我的人態度好點兒,否則,我心中不高興,這忙,我就沒心思幫了!”一把將舒亦擰小雞似的,擰到了床榻上。
聞言,舒亦忍著心中不忿,低頭垂眸,低低道了一句:“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眼下,是將軍和秦家軍的性命重要。
一面說著,他抬起頭,看著東方蕪,冷不丁的,心中沒來由的有些驚恐。
她的手勁兒,何時變得這般大了?
他方才恍惚間,他是被她單手擰到榻上來的,難不成,其實她會武功?
西宮月倒是沒和他計較,喚春娘筆墨伺候,他淡若流泉的聲音傳來,“既然是買賣,就把字據立了吧!”
春娘將筆墨送到了舒亦面前,舒亦顫抖著手拿過指筆,立下了字據,完了,又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摸出了一枚小小的印章,衝那底面哈了兩口氣,蓋在了字據右下腳。
春娘將字據捧到東方蕪眼前,讓她過目,東方蕪示意她拿給西宮月,她便照做了。
西宮月瞟了一眼那字據,便讓東方蕪收起來,又對舒亦道:“十萬旦糧食,不日便會送往沛城。至於你想請東方院使做說客,請蜀南王發兵一事,不可行!蜀南王如今都自顧不暇,就斷對東方院使情誼深濃,但斷不會為了他秦蕭出兵!”
“可,若沒有援兵,就算糧食運到了,我秦家軍也所剩無幾了,如何能對抗敵軍的十萬大軍?”見西宮月沒有報私仇的意思,他說那番話,也不是要與他為難,舒亦心中更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