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不承認,也不能改變你要殺我的決心,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死前都對我說了些什麼嗎?”我勾唇一笑,道:“你父親死前,讓我給你帶句話,你過來,我親口告訴你。”
容西月身子才微微一動,符鬼立刻阻止道:“殿下,東方蕪詭計多端,你莫被他騙了。”
“怎麼?”我譏諷道:“我一個不會武功之人,有你們這麼多人看著,還怕我跑了不成?”
不理會符鬼,容西月站起身,緩緩走下了監斬臺,向我走了過來。
容西月欣長的身子,緩緩地向我走來。
踩著一地純白,向我走來。
高貴優雅的的身姿,如一朵行走的幽曇。
他來到斷頭臺上,於我三米外的位置站定,冷聲道:“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我唇角微勾,衝他招招手,“你過來一些,我就告訴你。”
聞言,容西月墨眸中閃過一絲防備,隨即,他又朝我靠近了一步,“說吧。”
我向他走近了一步,將手中的匕首遞給他,眯起眼眸認真地看著他的俊顏,“若是三年前,沒有那場誤會,或許咱們孩子都快三歲了。”
說著,我面上露出一抹溫笑,“雖然你姿容絕塵,無可挑剔。可我最喜歡你的眼睛,我喜歡你這雙眼睛裡,只有我的身影,喜歡它柔和地看著我,喜歡它時刻注視著我。”
“你若只有這些廢話要說,那我便走了。”容西月面色微微一變,轉身就要離開。
我忙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他頓住腳步,不再向前。我轉到他面前,握起他垂在身側的手,將匕首放進他的手心裡,握緊他的手。
容西月的手很冷,卻冷不過我的心。
光潔的匕首,印照著我們兩人的身影,一片雪花,打著旋兒落在鋒利的匕首上,讓匕首摸上去更加冰冷。
“我告訴你······”我緩緩傾身,將唇湊近他耳畔,握著他的手狠狠扎進了我的心窩裡。
“你······”容西月察覺到我的意圖,瞬間想退開去。
我一手死死按住他握著匕首的手,一手將他身子抱住,一用力,嘴裡便溢位血來。痛感瘋狂地席捲著我,我瞬間覺得喘不過來氣。將容西月死死抱住,容西月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鮮血從我的胸口順著雪白的絲綢衣裙,滴落在雪地上,猶如一朵朵綻開的梅花。
片刻我才緩一口氣,我將臉靠在他的胸膛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我輕聲道:“容西月,我還記得從前你追求我時,總是卑微得讓我心疼。我誤會你,後來卻還是聽了你的解釋,解開了誤會。我愛上你之後,也曾那般卑微過,那時,我才對愛一個人的心酸,深有體會,你可曾心疼過我?你誤會我,卻不肯聽我解釋,不肯信我,還一心想要我死。”
我緊蹙著眉頭,急促地吸了一大口氣,整個人疼得麻木了,血液也漸漸變得冷了起來。
“我死心了······此去黃泉,我一定要多喝幾碗孟婆湯,將你徹底忘掉。”我的手漸漸失去了力氣,從他身上滑落下去,手卻不甘地扯著他的衣袍。
若他此刻鬆口,我便立刻原諒他,我心中隱隱還在期待著。
希望他能立刻撲過來,將我擁我入懷,如從前那般,讓我不要走,留下來,與他在一起!
而容西月卻一動不動,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我,任我將他外間罩的那層衣袍扯下去。
他彷彿陷入了魔障中,回過神來時,身子突然一震,握著我胸前匕首的手一鬆,失去了支撐的我,便徑直倒在了雪地裡。
他緊蹙著黛眉,墨眸中情緒複雜,卻挺直了身子,動也不動。
我失望地發現,他已經不是從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