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女主已死,本君總算是被放出來了。那麼接下來的故事,便由我——第三人稱君,繼續為大家講述,請諸位接著往下看。”
……
紅色的雨水,從天空中不停地落下來,將一地雪白,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祁不語眸光微動,心中訝異。大雪紛飛的天氣,竟電閃雷鳴,還下起了血雨。
放眼望去,東方蕪安靜地躺在落滿積雪的斷頭臺上,赤著的一雙小腳,顯得比地上的雪還要白上幾分。
斷頭臺下,百姓跪成一片,他們大多不是京華城本地人,而是從京華城之外的各個地方趕來,為東方蕪送行的。
秦蕭撲在東方蕪身旁,哭得撕心裂肺,揪著容西月的衣襟,瘋狂地衝他吼道:“她死了,你滿意了吧,你害死了他,你這個混蛋!”
說著,便給了容西月一拳,容西月踉蹌了幾步,倒在了赤雪裡。
他整個人愣愣的,爬回東方蕪身邊,他伸出顫抖的手,握住了東方蕪的小手。那小手摸上去,跟摸著一塊寒冰並無二致。
容西月突然丟開了東方蕪的手,驚懼得向後倒退了幾步,縱身一躍,逃也似的離開了這一方,讓他窒息的空間。
溫行舟見狀,凝重面色下隱著幾重悲憤,膝蓋一彎,重重地跪了下去。
祁不語的身子輕飄飄地落在斷頭臺上,他對跪在東方蕪身側的秦蕭道:“秦將軍,阿蕪生前託我為她收屍,她,我便帶走了。”
東方蕪仰面躺在雪地裡,一身白衣,被赤雨染成了鮮紅色,整個人彷彿躺在血泊中。
祁不語見過許多死屍,但東方蕪,無疑是他見過的死屍中最不像死屍的。
她的臉白皙細膩,瑩潤剔透,長長的羽睫,透出烏黑的墨髮隨水流動,似一條黑色的溪流。
見秦蕭陷入悲痛無法自拔,祁不語緩緩走近東方蕪的屍身,解下身上的披風,將東方蕪用披風裹了,蹲下身去,將東方蕪的屍身抱了起來。
突然,他懷中的東方蕪,腦袋機械地扭動了一下,緊閉的雙眸赫然睜開,一雙沒有眼白的幽暗眼瞳,死死盯著他。